木征并不是在拒绝,而是要试探下禹臧花麻底线,同时更是要在谈判中占据主动,如果他真还会因为当年旧恨而影响到现在判断力,那就根本不会把禹臧花麻请进来。
“难道木征你打算家与宋人拼杀到底,你那叔叔当是不会跟你
蹄声从身后传来,周围亲卫齐循声望去,只见名骑兵从西面营地飞驰而来。那名骑兵冲到近前,跳下马,几步走上来附在木征耳边,低声说几句。
“竟然找上门来?”木征闻言后阵惊讶,但他也没有耽搁,回身跳上马,皮鞭连挥,急速回营。
回到自家主帐,吩咐从人出去将等候已久客人请进来。很快阵风掀开帐帘,名年纪犹不到三十年轻人走进来。眼睛不大,但精悍无比。
“禹臧花麻?”木征安坐不动,抬眼望着禹臧家年轻族长。
年轻人没有半点退让,抬抬眉毛,反问道:“木征?”
再给自己提供粮草蕃部,惹得更多蕃部开始投向大宋。
随着临洮城逐渐完工,到那个时候,木征和禹臧花麻他们还能支持多久?
……
望着对岸临洮城,木征发着怔,已经有半个时辰没有动弹上下。
面前洮水并不宽阔,但水量充足,木征想过河,但他始终找不到个合适时机。
比自己小辈直接叫着名字,木征微感不快,但还是示意禹臧花麻坐下来说话。
禹臧花麻大模大样地坐下来。他禹臧家能背弃本族,投靠党项人,当然不会对什赞普血脉放在心上。
禹臧家作为吐蕃叛逆,当年李元昊举兵入侵河湟,他们跟着党项人在这片土地上没少造杀孽,血债累累,至今未有还清。木征经历过当年战乱,对禹臧家现任族长没有多余话,奉茶寒暄概欠奉,直接问道:“禹臧花麻,你来做什?!”
“只是想跟你说句‘合则两利,分则两败’而已。”
“你后面不是有党项人吗?何必担心宋人?”
再过月,等洮水彻底冻结后,他手上兵马当能安然过河。可眼下洮水上冰层太过薄弱,想要渡河,得靠船只或皮筏。在眼下宋人对洮水严防死守情况下,则根本没有半点机会。
但再等个月,宋人对临洮城扩建恐怕就已经结束,届时就算过河,他也拿坚城毫无办法。
木征颓然叹口气,只能说宋人选择时机实在太好,行动又太过迅快,让他来不及反应——“不!”木征摇摇头,其实他有时间反应,但他当时并没有想到,他两个弟弟会胆大妄为到跑去攻击渭源堡。不然有瞎吴叱和结吴延征牵制,以两千部众足以调遣起武胜、岷州上百家部族,聚起两三万人马,那样情况下,他要过河其实并不难。
“实在太蠢,宋人怎可能会那容易对付!”木征在听闻噩耗之后,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在痛心疾首。这让他本是安坐钓鱼台心思,变成望洋兴叹。
——十丈之水犹如千里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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