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韩玉昆在,当不至于此。他
他话音未落,赵隆这时大踏步地走进帐来,身上已是结束整齐,甲胄俨然。军中定例,介胄不拜。他便只是抱拳行礼,“王安抚,高安抚,职部选锋已经整装待发,只待军令。”
王舜臣也随之走进来,同样穿戴好盔甲,头上血红色盔缨随着他沉重步子前后舞动,“安抚,末将所部也已准备完毕,还请两位安抚下令。”
“好!”王韶点点头,“赵隆!你率选锋,速回渭源,路不许耽搁。到渭源后,视战况你可自行决断。”
赵隆再拱手:“末将尊令!”
“王舜臣,你率部南向往抹邦山去,打下两处渡头,堵上贼军后路。”
自从半个时辰前,接到从渭源传来急报,驻扎在临洮城中宋军营地,下变得紧张起来。
隔着洮水,隶属于木征万多人马,驻扎在对岸洮水之西。而在北面二十里外,禹臧家数千军队,也扎下营盘。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联系,但从他们两家所处位置上看,这兵凌临洮两相夹攻之势,可是明摆着现实。
三方对峙,身处漩涡之中宋军,却没有半点畏惧。如果禹臧和木征群起来攻,那正是他们迫切以求乐事。反倒是眼下对峙,才是让人头痛。王韶、高遵裕众将帅,都在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要把两家贼人都引来攻城。
可是就在临洮众官将,都把注意放在木征和禹臧花麻身上时候,哪个都没料到,他们竟然还有余力,打起渭源堡主意。
——如果事情仅止于此,情况还算不上糟糕,渭源堡本有足够兵力。可偏偏因为之前禹臧花麻派兵出来抄截粮道,使得韩冈不得不在连接渭源、临洮要道上设立兵站,不但从临洮请调接近两千人马,同时也调走渭源堡中大半守备力量——在韩冈传回来急报中,已经明确地说明堡中守军,就算把民夫加进来也不足千人。
王舜臣也躬身接令。
见两将都领军令,王韶拿起朱漆令箭就要丢下去。
可就在这时,帐外守门亲兵进来通报,“安抚,渭源堡又派信使来。”
王韶脸色微变,令箭拿在手中,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高遵裕脸色也变,声音都在抖着:“子纯,会不会……”
围绕着帐中巨幅沙盘,帐中气氛仿佛夏日,bao雨前空气,时阴郁无比。
“不会是别人,只会是瞎吴叱。潜过洮西侦查斥候回来都说,没看到他旗号。”名幕僚用着肯定语气说着。
“可能还有岷州结吴延征,从地理上看,他跟瞎吴叱在洮西汇合可能性很高。”另名幕僚不甘示弱,也尽力表现着自己才智。
王韶则是死死地咬着牙关,他没能料想得到,瞎吴叱、结吴延征这两个几乎被遗忘弱小势力,竟然有可能改变整个战局。
高遵裕盯着沙盘看半日,突然抬头怒道,“王舜臣和赵隆呢?!怎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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