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片刻之后,韩冈却是声冷喝,“哪有那容易!”
“不能再打。”
第二次用号角将前线部众召回,瞎吴叱和结吴延征对视眼,对方脸上都是露出同样神情。
渭源堡守敌确如他们所料,兵力十分空虚。但他们战力,却出乎意料强悍。
当偷袭变成强攻,而强攻又变成屡攻不克,再留在渭源堡下,情况只会越来越坏。
地盘很重要,但手上兵将更是关键。手上有人,还能抢地盘,而人没,得到地盘也别想保住。
坦途。正对着大门处,是数架由三条弓臂和粗重弓弦所组成战具:
八牛弩!
用着大型绞盘上好蕴力千钧弓弦。在弩槽上,三支黑沉沉铁枪还带着锈迹。长约五尺,粗如儿臂铁枪却与尺长短箭矢同个性质。而且还是六具,十八支铁枪并排着。
先是三具齐射,接着,又是三具联发。
前九支,后九支,支支铁枪,在空中化作道道黑色雷光,穿透马身,掠过人体,连续洞穿多人,带起蓬蓬血雨。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这样道理,在弱肉强食河湟地区生活几十年瞎吴叱和结吴延征,早已通过切身体会解得透彻。淡薄赞普血脉并不能保证他们地位,只有手上兵马部众,才是保证手中权力切。
瞎吴叱再盯暮色下渭源堡眼。在微光下深色剪影,如同只匍匐在渭水源头巨兽,散发着危险气息。
趁着夜色,说不定还有星半点机会,但他已经无心再赌上把。
“退兵!”瞎吴叱颓然下令。
这是开战以来最为凄惨幕,数十名冲在最前面吐蕃勇士,不论他们武艺有多高强,不论他们性格有多武勇,在坚硬铁枪面前,如同纸般脆弱。
突如其来打击,让吐蕃人晕头转向,看着血淋淋幕,下失去战意。
这时候,刘源领着三十名骑兵,带着群旧日将校,反冲而出,以猛虎下山之势杀入敌阵之中。长枪、铁简、骨朵,诸般兵器齐上阵,在呆滞敌群中肆意杀戮。
加大配重霹雳砲开始向远处投射,连同神臂弓手们起,将后续敌骑阻拦在数十步外。逼得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营门前自家兄弟,在众疯狂广锐将校们手中,变成尸体和战绩。
刘源双目皆赤,如同恶鬼般挥舞着长枪。枪尖刺穿名有名蕃骑胸膛,从他们胸口标出血箭,让刘源更加疯狂。突然眼前空,敌军再无踪迹。回头再看,冲杀到营门前上百敌骑,竟然已经给他和他同袍杀个干干净净,而骑兵数量已经扩大到六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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