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心意要在河湟立下功勋,把送上门封赏,
赵顼头疼起来:“那该如何处置?”
“韩冈既然要辞让封赏,如其所愿即可。是否有为宣抚司众官打抱不平意思,则可以不去理会。”王安石提着自己处理意见,“以韩冈之才,回到河湟,不愁无功可立。”
“这样不太好。”赵顼摇摇头。件事归件事,立功如何能不赏?回河湟立功,到时自然会依功封赏。而眼下,在陕西宣抚司功劳,也同样要赏赐,这才是朝廷待臣之道。
“可韩冈不会接受。”王安石还记得韩冈那对尖锐锋利眉眼,沉甸甸眼神,就跟自己样,都是不为外物所动强硬性格。
君臣二人都在犯难。
力臣子,到现在还是介选人,赵顼直都觉得对他都有所亏欠。
“朝廷岂有有功不赏道理!?”赵顼说着。
若是普通臣子作出这等近于沽名钓誉手段,他干脆就不会去理会。他们要求名,就给他们名好。求仁得仁嘛,当真朝廷要求着给他们封赏不成?但韩冈不同,他功劳实在太大,人品上赵顼也信得过。
正如章惇所言,虽然韩冈反对横山之策,却没有以私心坏国事。无论韩绛还是种谔,还有张玉、赵禼,都赞他忠勤敢勇,智术过人。近日刚刚献上来霹雳车,也是他所发明——霹雳车这个名字,还是赵顼所起。
如此多功劳,加上诸多重臣推荐,还有他本人才华,莫说京官,升做朝官都绰绰有余。在赵顼眼里,韩冈除年轻,没有别缺点。连心性都是极好,重义守信,刚直不阿,不为爵禄所动,这在近来赵顼做见到臣僚,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章惇站出来,“臣闻韩冈之父韩千六,虽是介老圃,但精于农事,在通远军屯田事多有功绩,王韶、高遵裕皆有所言。”
赵顼想想,这也算是个变通办法。就是韩冈官位太卑,如果他已经是朝官,直接封妻荫子、封赠父母,处理起来很方便。不像现在,必须绕着来,“那就给韩千六赠官。”
“得官不可无功!”曾布劝着赵顼不要太急,“不若等六月开镰,若军屯田亩果真有所收获,赠官便可名正言顺。”
赵顼沉吟阵,点点头,可终究还是难以释然,这非是优待功臣之道。但韩冈强硬如此,他也不能逼着来。本来赵顼还想见见韩冈,但现在正风尖浪口之上,他不想让韩冈成为众矢之,还得先放放,只能再等机会——河湟那里也该快上点。
……
这样臣子如何不重用?要加以重赏!赵顼这想着,打算再发次诏书过去,“以发明霹雳砲名义如何?”
但王安石却摇头,“以韩冈脾性,臣恐怕就算强逼着也不会接受!”
变通就是妥协,韩冈要是接受,少不得会受到嘲讽,韩冈也不会这软弱。而敢跟亲王争风,脾气不硬那就有鬼。
“韩冈真是不想要封赏?!”
“以臣看来,是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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