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瞻行事谨严稳重,对君命兢兢业业。哪如种谔,次侥幸功成,便自以为功,日后都想着侥幸行事,期望能步登天。如今大挫,种谔岂无罪责?”
“种谔有功无过!”
赵顼很坚定地要保种谔。三军易得、将难求。种谔、张玉还有高永能这样帅才,赵顼保护还来不及,哪能将他们治罪,“今次之事,罪名不在他们身上。”
横山攻略功败垂成,实在不关种谔事,即便河东军被伏击,使得罗兀防线被撕破个大口子,但靠着种谔和他麾下众将努力,使得罗兀城依旧安稳。要不是庆州兵变,局面绝不至于如此。
“种谔之过或可商榷,但韩绛用人不当罪名,却是他洗不脱。”
他再次强调着。
“撤守罗兀,势在必行。自古从未有国中内乱,大将能建功于外者。”接下来话,文彦博没有明说,但锐利目光就是在质问。难道这不是陛下旨意?
“朕在京中,西事不明。若是韩绛有郭逵胆略,朕旨意,他完全可以推掉。朕可是给他便宜行事之权!如何能让个郎中夺权柄?!”赵顼对韩绛有着几分怨恨,但更多还是赵瞻,何必如此卖力。
朕让你传诏,让你体量军事,有让你插手军务吗?
赵顼全然忘当日官军将叛军围困在咸阳城军情传来前,自己连续数夜难以入眠日子;还有消息传来后,他终于酣然入睡那夜。
“王文谅已经死……战死!”
在王文谅已经战死情况下,其实逼反广锐军罪名,已经栽不到任何人头上。不论王文谅犯多少错,不论是不是他逼反吴逵,因为他忠心耿耿,忠心到为国赴死地步,单是“忠勇”二字,韩绛信用王文谅就不能算有
在无法确定罗兀城能否抵挡梁乙埋大军,再加上吴逵叛乱,赵顼和两府都只可能选择撤军。谁能保证后面不会有第二个吴逵。但撤下来后,再看眼收获,对这个决定后悔,决不止赵顼和韩绛。而因后悔而迁怒到赵瞻头上,则绝对有赵顼个。
赵顼话中,显而易见对赵瞻很不客气,文彦博知道不能助长这样想法,他当即质问道:“赵瞻忠于职守,恪守君命,臣不知他有何错?是错在将叛军围堵在咸阳?还是宣读放弃罗兀城诏书?!”
对于文彦博强硬,赵顼有肚子驳斥之词。但皇帝身份,让他不便于臣下出言争执,那样做有失体统。只是反驳话堵在嘴边说不出来,赵顼都感觉憋得难受。早知道把王安石起叫来,或者口才出众曾布、章惇也行。
君臣两人对时候,吃亏往往是天子。而且就算被臣子喷满脸口水,还必须要虚心接受,否则就是拒谏罪名。自真宗之后几个天子,在惯出脾气文臣们面前,没个能强势得起来。
让天子无话可说,这才体现出元老重臣本事,轻轻松松就扳回局面。只是文彦博还要乘胜追击,让赵顼放弃设立秦凤路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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