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遵裕由衷表示赞同。以韩冈能耐,就算遇上天崩地裂,怕也是能活下来。
……
王韶摸着滚热茶杯,无限感慨:“何苦要奏请在古渭寨开榷场,不就是为让开拓熙河行动省些钱粮,省得给人找借口。”
“但现在不同!”高遵裕立刻高声道。
王韶又点头附和:“确是不同!”
横山方向既然已经失败,直排在二线熙河方向自然会顶上。关西已经没其他选择,只要还想在军事上挽回点颜面,天子和朝堂也只有选择支持缘边安抚司,选择支持王韶。
“叶落而知天下秋,罗兀兵败,尤可卷土重来。但庆州卒叛,朝堂安敢再于环庆、鄜延点兵?横山之事已是彻底失败!”
军已经确认是前日被下狱广锐军都虞侯吴逵率领,现在已经南下,当是到邠州。”
“邠州?”高遵裕目十行将公文看完,摇头道:“吴逵胆子还真不小。再下面可就是京兆府,不知邠州能不能挡得住?!”
“吴锐职司全称可是邠宁广锐军都虞侯,把他救出大狱多是从邠州调去庆州兵,城中内外应悉知。邠州城守卫说不定都会投叛军。”王韶又冷笑声,“还有,公绰你忘前段时间,司马十二几份奏章吗?”
“是司马光反对横山那份,确给他说对时机,现在韩绛失算,他先见之明可就露脸。”
“先见之明?!”王韶登时大笑摇头:“是另份!反对加强长安城防,还有增加邠州守军那份!”
“王相公需要场胜利。官家也想看到场胜利。韩绛、种谔给不,但们这里可以给。”
王韶和高遵裕你句,句,几乎要弹冠相庆。旦有朝堂支持,河湟这里随时可以动手。
“对!”高遵裕突然想起,“韩冈不就在种谔帐下,说不定就在罗兀。他那里……”
王韶毫不担心地笑着:“玉昆是需要让人担心人吗?”
“说也是!”
高遵裕啊声,终于想起来:“……看来真麻烦大!”
“确是麻烦大……”王韶感叹着,“即便此次兵变能顺利平定。可广锐叛,整个环庆和鄜延两路军心都要受到怀疑。开拓横山战略,可能要暂时搁置。”
王韶和高遵裕对视眼,两人眼底尽是隐藏不住笑意。若论关西战略优先程度,拓土横山远在河湟开边之前。朝中相公们不可能支持关西同时发动两场战争,就算他们有这个打算,钱粮物资也补给不上。
种鄂意欲修筑罗兀城,是建立在他熙宁元年收复绥德城基础之上。有此战绩为底,所以这两年,横山方向直得到优先支持,连主持全局韩绛因为需要能够同时号令陕西、河东,而被升做宰相。
而熙河方向,到现在为止还在纠缠之中,自从结束渭源之战后,不论物资、还是人力,都是被削弱到个仅能自保地步,朝廷仅有支持却是下令在古渭建立通远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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