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种建中更正,韩冈发怔。原本气定神闲姿态,荡然无存。有些发傻地张开手,把五根手指张开来:“就五天?!”
种建中叹口气,扭过头去,摸着粗瓷茶盏,不说话。
韩冈却急起来:“韩相公怎
河东败阵,究竟是什原因,种谔显然无心多说什。只是要麾下众官回去各自用心做事。并要求加快筑城速度,并保持缄默,不得泄露这个消息。
散场之后,韩冈转身就走,也不跟其他人私下里讨论。他对河东兵败原因还是有兴趣,但种谔看样子不想说,多半是有什内情,韩冈还是决定不去探听究竟。不过,当韩冈回到疗养院,恍若无事地照常处理公事,转过头来,种建中却来找他。
种建中来找韩冈,是来要送回绥德伤病员名单。前日陕西转运判官李南公押守城军械来,今天午后就要回绥德去。在预定计划中,他顺路也要把罗兀这里伤病员都送回后方——即将开战罗兀城,当然不是养病好地方。
韩冈早已经把名单都列出来,人也安排妥当,就等着送上马车。没费什手尾,就把事情与种建中起敲定。种建中拿到名单,该回去跟种谔回报。但他却愣愣地在门口站半天,最后转过身来,问韩冈:“玉昆,你当真不想知道河东军因何而败阵?”
韩冈不问,种建中却自己送上门来。他来这里,本就是有心理准备韩冈会追问河东惨败事,谁料到韩冈根本就不提,老老实实地遵照种谔将令,只专注自己份工作,其他根本都不打听。作为名下属,韩冈表现可以说是模范,但种建中很不适应,河东败阵事,让他有话堵在心里,不说不痛快。
韩冈看看年轻种家十九哥,意味深长地笑笑。从房间中小火炉上拎冒着热气水壶下来,亲手给种建中和自己煎两杯茶。把两杯茶在小几上对面放好,他这才坐下来慢悠悠地问道:“究竟是什原因?”
看见韩冈不紧不慢地摆出畅谈姿态,种建中紧锁浓眉稍稍舒展开来点,摇头笑笑:“玉昆你还真是临到大事有静气,这养气功夫着实让人佩服。”
他把手上名单收进怀里,回过身来也跟着坐下。却也不喝茶,而是长吁短叹阵,才说道:“因为韩相公给河东军限期是五天!……所以在神堂道上中埋伏。”
“十五天?!”种建中没说清,让韩冈给听岔,当即皱眉道:“这还走神堂道做什?绕道走南面永和关旧路不好?在西贼眼皮底下走路,这不是找死。有十五天……”
“不是十五天,是五……是二三四五五天!”种建中无奈地打断韩冈话,“韩相公下令要河东援军必须在五天内赶到,所以他们没有绕道永和关,而是走得北线神堂道。不过在路上被西贼居中伏击,因此大败。就太原出来那队仗着有守太原吕公弼撑腰,照走永和关,并没有中伏,不过现在也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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