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情况还跟昨日样,还个个*员被领进去,继而又放出来,只留着韩冈人在门厅中。不过韩冈对此都视而不见,照样读着书。
亲自向天子求来人才,却被晾在门厅中枯坐读书,这件事韩绛敢让天子知道?!
正如韩冈后世听过句俗语,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韩冈被韩绛晾在边,这不是什稀罕事,但他在帅府门厅中读书,却是能让人有兴趣传播开趣闻轶事。
“奈何不你,但不能恶心你吗?”韩冈倒要看看韩绛到底能不能坐得住!“只怕事情闹不大!”
半个时辰后,韩绛终于把韩冈请进待客偏厅中。
女人送给韩冈,虽然是有着两情相悦因素,但也能从中看出天子对韩冈重视——韩绛很不起吗,天子还在那里呢!
种建中并不清楚韩冈想法,只是为韩冈让家眷出来拜见,而感到亲近许多。他又提起正事:“方才愚兄去见赵宣判。问半天,才听他说韩相公是为要磨磨你性子。”
“磨性子?!”韩冈皱眉问道。他何时表现桀骜不驯,让韩绛需要如此做?不过可以确认,韩绛尚不知道他在王安石府上说那些话,否则就不是磨性子来。
韩冈仔细回想,却始终也不想出来。当然,他就算想破头,也不可能想得到是因为他前次过长安,没有去拜访韩绛缘故。韩绛韩子华,从来都不是以宽宏大量著称于世。
韩冈想不出缘由,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该怎应对。要让韩绛放弃他那愚蠢念头,韩冈还是有些招数。他先向种建中道谢:“多承彝叔人情。”
大宋首相盯着脸无辜韩冈好半天,最后有些无奈地叹道:“玉昆当真是苦学之士啊!”
“相公之赞,下官愧不敢当。欧阳永叔曾有言,读书当是马上、枕上、厕上,下官只是闲来无事,抽空而已。”韩冈恭恭敬敬地回答,却把韩绛心口堵得阵发闷。
“玉昆你哪儿话。同门之谊,通家之好,有这两份因缘在,帮这点小忙,也不能算是人情。”种建中摇头表示自己实在不敢当,“玉昆你现在还是先想想该怎办吧,总不能真要熬个十天半个月?”
“放心,小弟自有主张。”韩冈笑得胸有成竹。
第二天,韩冈带着本《孟子》去帅府行辕。虽然《孟子》书并不在九经之中,但王安石是崇孟,三年……不,是两年后科举考题,答案须从思孟学派——子思、孟子——理论出来。
门房已经不像昨日听到韩冈通名时那般殷勤,接过韩冈名帖时候神态也有几分倨傲。
韩冈也没当回事,进门厅后,找个座位坐下。便打开书卷,自顾自地轻声诵读起来。进来*员都惊讶地看着韩冈,闹不清他在搞什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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