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适对两名好友说着:“今次攻打罗兀,事发突然,出其不意,当不至有太大伤亡。韩冈未至,暂时也不会有何影响。但到两个月后,西贼点集兵马,南下反扑时候,军中如果再没有把疗养院建起来,军心怕是要大挫。”
折可适跟年龄相当种师道、种朴打得火热,说话也少顾忌,“秦凤因为有韩玉昆,每个百人都,皆有名医工来拯救危急。此事军
在京城盘桓数日,在年节前即将祭灶日子,韩冈才刚刚离京就任。对于盼望他及早上任种谔、种建中等人来说,这并不是什好消息。虽然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韩冈何时离开东京城,但东面始终没有消息过来,让种建中还有种朴都等得有些不耐烦。
“喂,十九,韩冈到底什时候能到?”种朴问着沙盘边种建中。连日围着沙盘推演战局,让他头都痛,但他堂弟却是乐此不疲,遍遍重复,丝毫不嫌厌烦。
“该不会不来吧?”种朴又追加句,他坐在火盆边交椅上,两脚翘上另张交椅,舒舒服服地仰靠着。顺便把捞起几块放在边几案上莲花糕,股脑地全都塞进嘴里,用茶冲下满嘴食物,等着堂弟回答。
种建中低头看着沙盘,专心致志。以无定河为中心,从绥德到罗兀再到山后银州,全都事无巨细地描绘出来。在这份精细比例地形图上,有着最新军事部署。不论是大宋情报,还是西夏情报,竟然都出现在沙盘上面。即便延州城白虎节堂中那幅更为巨大沙盘上,也没有如此精准并即时军情。
这不是朝廷派出谍报所能做到,而是种家细作功劳。从种世衡开始,种家三代镇守边地,西军将门世家手上所掌控人力资源,在这幅沙盘上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种建中对着沙盘沉思良久,只分出部分心思随口应付种朴:“韩相公前后两次至书朝廷,点名要韩玉昆来延州。就算天子也要卖宰相脸面,韩玉昆尚是选人,当不至于会拒绝,也拒绝不。”
种朴也算清楚堂弟分心二用本事,“那也该到。前些天韩相公去京兆府,不是说当日韩冈正好从那里经过,还见到你那位姓游师兄,叫游师景那个!”
“是游景叔,讳师雄!”种建中很不高兴地抬起头,都见过几次面,种朴竟然还没记得姓名,“前几天游景叔来信,对韩玉昆深为赞许。说以其之才,当能对战事有所助益。”
其实游师雄给种建中信中,依然老调重弹地说北进罗兀太过冒险,要小心为上,还说韩冈跟他是样看法。不过种建中并没有说出来,不出差错话,韩冈很快就要到延州上任,没必要让他还没到时候,就在鄜延军中得罪人。
“说是有所助益倒是没错。”厅中并不止种朴、种师道两兄弟,还有最近跟着担任种谔副将叔祖折继世,起来到绥德折可适——被郭逵赞为“将种”麟府折家新生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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