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今次是孤身上路,无人远送。东京城中几个相熟朋友,章惇现在当是在宫城中,王旁则有着婚礼前准备工作,路明走得早,前天跟着王韶起上路,不然有他扯些闲话,路上
内侍把紧要消息说完,见着他这副模样,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小心翼翼试探地问着:“大王……没事吧?”
“事?还能有事吗?!……哈哈哈!”
突,赵颢爆发起来阵大笑,笑声中全是疯狂,在李七家酒楼中传递。最后他笑得肚子都痛,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都嘶哑起来,但伏在桌上还是在笑着。
赶来报信宦官手足无措,上前相劝,却听着二大王断断续续、渐渐低下去笑声中,却是喃喃自语:“原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个……唐太宗,好个唐太宗!”
……
多少士人都赞着周南是风月班中魁首,能慧眼识英雄,而他赵颢,就是其中出乖卖丑反角。
要是当初直接强纳周南也就没这多事……赵颢突然摇头苦笑。那可是个节烈女子,要能被人强纳入房,他堂堂亲王之尊,何须要做着水磨功夫?
赵颢又给自己倒杯酒,口灌下后,把郁闷合着酒气起吐出来。
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赵颢冷笑着,就算丑角又如何?
韩冈薄有功劳是事实,可大宋文武*员数以万计,才能卓异不可胜数,其中最终能出头却是寥寥无几。平步青云不仅是要靠才能,还要靠机遇。韩冈连进士都不是,纵然如今得人看重,但将来路却是会越走越窄。自己可是皇亲,离着九五之位只有步之遥皇弟,赵颢不信他日后没有机会!
韩冈莫名阵心悸,突然在马上回头。
李小六就跟在他身后,上来问着,“官人,怎?”
“没什!”韩冈狐疑地摇摇头,收回望着州西大街两侧楼宇视线,把头转回来,继续领着小小队伍向西门进发。
四匹马、两辆车,这就是韩冈去延州上任队伍。
骑在马上有三人,韩冈、李小六还有章惇送来钱明亮,剩下匹作为备用。两辆车中,周南和墨文乘辆,剩下辆则是钱明亮浑家钱阿陈,看守着堆在车厢里行囊。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赵颢自斟自饮清静。雍王殿下把酒杯重重往桌上顿,很不痛快等对门外喝着:“不是说过要个人静静吗?!”
但敲门声依然在持续,“二大王,是宫里面消息。”
“是娘娘还是大哥?”赵颢心里尚憋着口气,还没喝痛快,但那两位派来人却不好怠慢。按捺下不耐烦心情,道:“让他进来!”
进来内侍却并不是在保慈宫或是福宁殿中做事阉官,而是赵颢留在宫中另名亲信。他神色有几分慌乱,进来后,就凑到赵颢耳边,叽叽咕咕就说好通。
赵颢本有几分不耐,但听内侍赶来急报消息,他脸色就渐渐铁青起来,怒意在眉峰中汇集,咬紧牙关嘎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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