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雍王！”路明点头，“只是化
名字，但市井中已经流传开来。韩玉昆年纪轻轻便已经立下这
多
功劳，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因为
个妓女就恶雍王，毁前程，就实在太可惜。”
路明弃儒从商，换做是普通士大夫，肯定是鄙视加疏远。不过章惇并不在意这些。他是福建人，家乡山多地少，工商之人不比农民更受人歧视。倒是北方出身士大夫，惯于土里刨食，都看福建人、乃至整个南方士人不顺眼，国初时有南人不为相说法，而司马光也说过“闽人狡险，楚人轻易”，地域之间歧视可见斑。
章惇对路明态度则很明确，“即便是鸡鸣狗盗之辈，也还是可以用。”
不同于王安石观点，认为孟尝君只重鸡鸣狗盗、因而国士不至，治国要找是那种得即可“南面而制秦”贤才。章惇直都是抱着物尽其用原则，只要有点长处，总有用得上时候或地方。
路明虽然无甚才学，但做生意还是有点水平，而包打听本事，则更是让人惋惜他为什不是皇城司中成员。今夜表现，也更证明这
上关系。虽然韩冈曾经说过有事可以去秦州找他帮忙，不过远在秦州边境韩玉昆，怎能比得上京城中宰相心腹章子厚，而且要做买卖，在京中也比秦州更能大张手脚，投靠谁对路明来说当然不是问题。
路明只是没有读书本事，但他胆大心细，见识甚广，又善于探听消息，所以虽然他在商人中还算是新人，人脉也还没有建立起来，但不到年时间里，跑三趟京城之后，就已经有点身家，不复当日寒酸。而且要不是京城中大行会坐地分赃，身为行首豪商们把持贩卖渠道，路明现在当已是腰缠万贯。
章惇没等多久，路明便装束整齐地来到他书房。行过礼，路明坐下来便问道：“检正唤在下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韩玉昆今天入京，不知明德是否已经知晓？”
路明点着头：“在下已经知道。事情还真是巧，方才韩玉昆伴当李小六来送名刺，在下正好见到。还让他带话回去。”他笑声“本还准备明年开春后，去古渭拜访下韩玉昆，没想到今次就已经上京来。”
“既然明德已经知道，就不必
多说。明天就请明德你去见见韩玉昆，说在樊楼定下位子，好好聚上下。”章惇想想，“顺便把教坊司周小娘子请来，最近她名气可是越来越大，中书里面都有人提过她。”
路明犹豫下，道：“他事检正尽管放心，路明必然办得妥当。只是教坊司周南，还请检正不要请她来献艺。”
章惇心中生疑：“这是为何？”
“周南对韩玉昆往情深，她吓走高密侯匕首还是韩冈当日所赠，确是教坊中难得贞烈女子。若是仅仅如此，她日后能归于韩玉昆，也算是桩美事。可是如今二大王正倾心于周南……”
“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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