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湟那边,可以联姻董毡。臣闻董毡有子最得宠爱,可选宗室女妻之。”景询将自己计策献出来,和亲就是最简单,也是最节省方案。
“董毡会愿意?”
“宋人步步紧逼,虽然尚有木征为其做屏障,但木征还能为他挡上多久?难道不会投靠宋人。董毡怎会不担心?若能联姻大夏,岂有不愿之理?”
梁氏皱着眉头:“不过东朝势大,又即将北犯。纵然交好董毡,他手上几万兵,对大夏不过是杯水车薪。”
“太后勿忧,臣亦有良策可备宋人。”
。
“这些都是小事,两三千人就能处置得。”
在朝会结束后,在梁太后实际处理政务御书房中,梁乙埋脸上已经看不到方才被挤对后狼狈,仿佛方才变幻莫定脸色仅仅是装出来般。
“真正危险是无定河,是横山。”
接口是与梁乙埋起被留下来说话翰林学士景询。他是自张元、吴昊之后,又个投靠西夏汉人。
“学士可有何良策?”梁氏有些好奇地问道。
景询抬头看着才不过十岁秉常,露出个切尽在谋算中得意笑容,“陛下年岁已长,转眼已到婚配年纪。臣请太后至书北朝,为陛下请婚!”
景询本是延州人氏,犯法当死,所以逃亡西夏。因为本有才学,受先王谅祚看重,授其为翰林学士。景询就跟张元、吴昊样,最为穷凶极恶,日夜为西夏谋算,惹得大宋先帝英宗亲下谕旨,“捕系其孥,勿以赦原”,把他留在宋国妻儿都捉起来。
其实不仅是景询,所有在西夏汉人,对付起宋国同胞来,都必须比党项人更加狠辣,否则在这个蕃人为主国家,就不会有他们立足之地。就像梁氏,她纵然是太后之尊,也无法像东朝皇帝那样高高在上地命令臣子。
所以三年前,重臣们逼着梁氏兄妹下令,用景询交换绥德城嵬名山时候,梁氏没有半点犹豫地便点头同意。尽管景询是梁氏兄妹支持者,但牺牲他人换取党项豪族们支持,梁氏兄妹不会有半点迟疑。不过到最后,由于宋臣郭逵反对,这项交换不之。景询继续做他翰林学士,也没表现出半点芥蒂来——他不能,也不敢。
现在景询依然是梁氏兄妹谋主:“近闻陕西宣抚韩绛已兼领河东宣抚,又得授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昭文馆大学士。他以首相之尊宣抚陕西河东,岂会甘心于守成?若真要防守,何必要他来陕西?甘谷、绥德、河湟,”景询根根屈起手指,“自东朝英宗晏驾,新天子登基,宋人在这几处步步紧逼。最近又有消息说,陕西缘边四路要整顿兵马,分二十万守军为五十二将。这是即将举兵犯境先兆!”
“敢问学士该如何应对?”梁乙埋问着景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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