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逵,怎现在才到?!”中年文官也不等吴逵谢罪,“还不快点进去拜见韩相公?”
“游军判,下官……”
“别磨蹭,还不快点给进去。”中年文官毫不客气地指使着吴逵,“已经有人在驿馆里住五天,还想让人等你多久。”
韩冈在旁看半天,先是觉得眼熟,过阵终于想起中年文官身份,“可是游景叔?”他突然提气叫声。
“……在下正是游师雄。”中年文官疑惑地看着韩冈,虽然眼前这位高个儿年轻人是跟吴逵起前来,但怎看都不像是武夫。时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跟他见过,中年文官终于放弃回忆,低声问道:“兄台是……”
明寨,发现没人来,也撤退。这件事本是王文谅有罪,但王文谅却妄称赵馀庆失期不至,害得他到现在还关在牢里。”
韩冈暗自冷笑,这王文谅也是本事,把韩绛蒙得耳目双盲,偏听偏信,这样昏聩主帅,真很难让人放下心来。
韩冈和吴逵边聊边往驿馆行去,只是到驿馆所在厢坊中,两人就下停住脚,整个队伍也齐停住。
京兆府驿馆周围,现在围着圈护卫,少说也有两三百人之多。大门前站着两名高壮如熊大汉,柄长柄白色战斧,不过斧身要比普通战斧大半去。
“钺!”
韩冈笑笑,上前步,躬身行礼:“小弟韩冈,拜见景叔兄。”
游师雄两眼亮,惊喜叫道:“你就是韩玉昆!?”
韩冈轻轻点头,与游师雄重新见礼。吴逵在旁看得惊叹不已,暗道韩冈果然是横渠弟子,交友遍天下,哪边都能碰到熟人。
韩冈顿时明白究竟是怎回事。节钺——符节、斧钺——是象征臣子代天巡狩礼器,所以过去有个假节钺名目,非重臣不与——这里“假”是“借”意思。陕西地,得赐节钺只有韩绛人。以宰相之尊开幕陕西,当然要赐节钺,张旌旗。
当今名义上首相韩绛现在就在驿馆中。
吴逵、韩冈领头,群人下马后,慢慢走近驿馆。守门人群中出来名军官,高高觍起肚腩看起像个将军:“此时大丞相行辕,过往众官不得妄入。”
“乃邠宁广锐军都虞侯吴逵,奉命来此拜见相公。”吴逵从怀里掏出份公文,递交给守门军官。
军官正要打开公文,个三十上下中年文官突然急匆匆地走出来,转身时眼瞥到吴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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