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时疫……
夏天时疫,多半是在洪水后爆发。只要拥有洁净饮食,干净住所,这时疫其实完全可以得到预防。但就是有人没有撑过去。
王厚望着窗外因冬天到来而变得稀薄起来阳光,追忆着过去在家乡度过岁月:“那表妹比小七岁,其实只是在小时候见过。她自幼懂事,知书达理,是个难得女子。”
韩冈随口应着,他现在还不知该怎把这个消息,知会自己父母。还有王韶那边,不知是派人加急去京城通知,还是等他回来再说。而且韩冈和王家关系原本已是姻亲,但现在却又倒退回去,没有多少关系保证两家日后紧密联系。
如果是妻子先过世,丈夫要为之守丧年或是半年。而韩冈这边根本是毫无瓜葛,要去服丧就实在是太过。韩冈不会去做,但他现在也确没有跟人定下婚约打算。“等上年再说,此事小弟不想太急。”
。最后结果应该也不会有大改变。韩冈已经把三十贯花红准备好,胜利者能分到其中六份之五,而剩下人却只有六分之。为争夺着高额花红,球场上局面更加火爆起来。无论是观众还是球员,都是用尽气力为自己喜欢球队去拼命、去助威。
王家老仆这时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王厚叫下去。片刻之后王厚回来时已经变得脸色沉重,不知为何眼眶也红。他扯过韩冈,避开众人耳目,头低半天,这才说道:“……那表妹命乖福薄,不能与君……齐眉举案……”
韩冈有点不妙预感:“难道……”
“三个月前……染时疫……连着舅父同……”王厚说着说着下哽咽起来,俗谚道见舅如见娘,他亲娘早亡,舅舅就是娘家最亲人,但现在连亲舅舅都病死。到时候王厚娘家恐怕就是再没有足够人才,来维护他们族中关系。
韩冈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聘妻和未来岳父因病故世,他理因恸哭几声。但两人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面陌生人,又没有正式成婚,还不到哭丧地步,到最后,也只能五味杂成说声:“是吗……”就此事。
而王厚这边,他确没有放弃用
但很快,又是桩突如其来大事向韩冈冲击过来。
名胥吏匆匆跑进校场,在点将台下被护卫拦下来。番争执之后,胥吏递上卷文书,红色丝带扎起,加之鲜红蜡印封记,代表这是政事堂下发公文。高遵裕打开看,神色变得很古怪。韩冈被他叫过来:“中书门下移文,召玉昆你即日入京。”
……
世所常言,中年三大乐事是升官发财死老婆。
但韩冈过年才二十岁,心境虽然有着中年人沧桑,也绝不可能因为未过门妻子往生而感到欣喜,而是分外感到人命脆弱。在医药技术发达千年之后,在有着完整医疗体系国度,不论是哪种爆发性传染病,都不可能就这轻易夺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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