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个想法,把种子当成进场税,商队带来种子越多,能在榷场买走商货就越多。不定要限于五谷,瓜果菜蔬种子也可以。而且这些种子必须要能长得起来,最好附带种植之法。如果有人敢带来些劣等种苗,那他第二年就没有进榷场机会。”韩冈对此已经有腹案,只等瞅准时机向王韶、高遵裕提议。现在说给王厚听,也算是征求下意见。
“西域有那多作物可用?”
韩冈摇头,笑着王厚眼界,“西域各色作物多不胜数。像胡麻【芝麻】、胡瓜【黄瓜】、芫荽、西瓜这些瓜果菜蔬不都是西域而来吗,比起香药珠宝来,这些才是最珍贵宝物。”
王韶和高遵裕顺着田垄绕圈后,视察小麦出苗情况,中午时分,便抵达纳芝临占部主城吹莽城。张香儿早得消息,摆下几桌宴席,等着缘边安抚司高官们入席。
张香儿让人端上来都是山里海里特产,虽然这个“海”指是青海,但整条从青海加急运来湟鱼并没有经过名
种那等在春天播种,到快入秋时收获麦子。没错吧?”
“对!”韩冈点点头,“冬麦和春麦习性不同,种子也不可能样。春小麦种子,孩儿已经让各家商人去打听,顺利话,年前可以让他们带些种粮回来。几十家商队,就算家驼,也能有个几千斤种子。”
王韶抬头向远处望去,神采内蕴双眼,看见是美好未来,“等到明年开春,还可以多开垦三五百顷地,到时正好把苜蓿和春麦都种上。”
高遵裕笑道:“单是古渭处,就有两千五百顷田地,到时候,看朝中诸公还有什可说。”
韩千六皱着眉头,指着田垄下麦苗:“冬麦种几十年,不会有差错。但春麦是第次种,恐怕脾性不熟……”
王韶哈哈笑,摆着手不以为意,“广种薄收,先求个广字再说。关于怎种才好,慢慢试着来就是。”
望着王韶向前迈步身影,韩千六欲言又止。他是种田老把式,对田地向来是精耕细作。今次新开田地,全是大把种子撒下去,虽然眼下长得还说得过去,但等到开春后,肯定照看不过来,只能看天吃饭。现在又让他随随便便就把不熟悉作物种上去,这比撂荒还让他为难。
“其实春天主要还是以苜蓿为主。人吃粮,马吃草,几千匹马牛牲畜需要牧草,也不能光靠后方。春麦仅是试种而已,几千斤种子下去,也用不多少田。”
韩冈过来向自己父亲解释,韩千六虽然并未释然,但以他性格,儿子既然这说,他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反驳。摇头叹口气,就嘟嘟囔囔地跟着往前走。
王厚侧过头,低声对韩冈道:“几千斤种粮确不算多。但对商队来说,便不是小数目。即便分给几十家,但驼西域特产香药等物,至少能换来等重蜀锦,至少近千贯。换来驼种子才多少?就怕那些商人不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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