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然知道。朝廷抚恤和赏赐都不会少他文。”对于瞎药处理,王韶早有腹案,“再为他向天子求个赐姓,不信俞龙珂不眼红。”
韩冈对王韶处理还算满意,只是最后句话让他有些疑惑:“以瞎药身份,应该得不到国姓吧?”
“如果木征或是董毡来投,多半就有机会。”王韶笑道:“还是让枢密院随便给他找个好点姓氏。”
等渭源切处理完毕,都已经是九月中。新扩建渭源堡理所当然比起过去形制大许多,而隔着渭河北面附堡,也比旧有渭源堡要大上圈。主堡接近六百步城寨
不费半点心力。也就是繁琐点,让他忙里忙外,难以歇下脚来。幸好更为麻烦功劳计点不由他操劳,而由王韶负责。韩冈是亲自领军出战当事人,如果他来计算功劳,总会有人担心他偏向自己下属,做不到让所有人满意。为争份功劳,好友翻脸、互相揭短事情时有发生,也只有作为主帅王韶才能压得住阵脚。
王韶亲掌功劳簿,韩冈也免不为他人向王韶说情,不是别人,而是瞎药。
自三月时托硕大捷,到现在九月中,不过半年时间,围绕着河湟之事,王韶已经领军完成三次会战。而且都是斩首数百激战。这在秦凤路过往百年历史上,也算是罕见战绩。
不过不同于前两次面倒大捷。今次战,虽然斩首超过六百,但官军这边损伤,如果把瞎药所部伤亡计入在内,也是达到六百余。
王韶对自家伤亡并不是很在意,在他看来,古渭寨驻军缺额随时可以补充。只要有功劳,什损失都能弥补得过来。
但瞎药可就苦,就是因为他最后贪功缘故,将伤亡数字扩大近倍。且他损失都是帐下精锐,二十年内都不定能补充起来。而原本韩冈许诺给他半星罗结残部,却被禹臧花麻给收编,在攻打星罗结城时,几乎死得干干净净——不论瞎药还是张香儿,都是没能讨到这个便宜。相对于始终坐守渭源张香儿,损兵折将瞎药明显要吃亏得多。
“那就把武胜军送给他好。”
赏罚不均只会伤他人报效之心,在韩冈为瞎药番分说之后,王韶便很慷慨画块大饼,张空头支票就这递到瞎药手上:“巡检深明大义,忠于朝廷。力绝西贼之诱,为王事而用命。日后武胜军还得靠巡检这样忠臣来戍守。”
对于王韶空口白牙,瞎药无可奈何,只能低头称谢。他现在就像把家当借给个骗子蠢货,明知这个骗子次次来借钱,只是在空手套白狼,能回本几率渺不可测,但如果不继续跟进,原本所付出切就都要打水漂。瞎药舍不得他前面付出,都到这个地步,已经收手不得,现在他就只能盼着王韶能说话算话。
送瞎药出去,韩冈回来劝谏王韶:“安抚,不能就这打发瞎药,俞龙珂还在那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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