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缘面有惊容,而韩冈则微微笑,正要说话,名铺兵满头是汗被人带进官厅。喘着气禀报道,“安抚,渭源急报。别羌星罗结起兵来犯,还请安抚速速派兵支援。”
里。几乎每个蕃部子民都认识他,都会对他合十行礼,甚至有些人见到韩冈便跪下来叩拜。就算是俞龙珂和瞎药,还有张香儿,对韩冈也同样是恭谨有加。这不是普通汉家官人能得到礼数,智缘在这些蕃人眼中看到,是对韩冈敬仰和崇拜。
智缘已经打听过,这是因为韩冈传说中身份,药王孙思邈弟子,这个名号让人听就不得不崇敬三分。而韩冈创立疗养院,救治数以百计蕃人,不仅结下段段善缘,也让他身份更加得到世人认同。
韩冈完全不通医术这点,本来应是缺憾,甚至是致命伤,却因为他直都在否认,反而没人去在乎、拿着说事,而且这还更增添他经历传奇性——不通医术药王弟子,可比药到病除名医更为稀奇。
韩冈自己也很清楚这点,智缘称赞他时候,他也不过是道声,“哪里,哪里。”几乎是全盘接受。
随着古渭疗养院名声日渐扩大,他在吐蕃各族中名望也日渐加强。单是药王弟子——不,应该是药师王菩萨驾前侍者身份,就能让他在蕃地通行无阻。
尽管老于世故、精明狡猾族长们不会因为这个神奇光环而向韩冈俯首帖耳,但他们终究还是拥有分敬意,不敢对韩冈有所得罪。假以时日,韩冈有自信凭着他声望,能说服绝大多数蕃部投向大宋,并不需要智缘再来多事。
“今次回到古渭,稍作休整,贫僧就可以往星罗结部去。相信以王安抚和机宜威名,别羌星罗结当不敢阻挠官军。”
韩冈点点头,“到时就要劳烦大师。”
有这六天时间,军队、民夫、钱粮、军械,所有准备都已经到位。也就在这两天,从渭源堡派来信使,将会带来星罗结部骚扰渭源紧急军情。这份加急情报,能为苗授接下来行动,给出最好理由。而他韩冈也将和王韶起奔赴渭源,在最近处见证他们计划胜利。智缘虽然求功心切,在今次之事上,也只有做旁观者份。
青唐到古渭,翻山即至,也就个多时辰路。回到阔别三日古渭寨,王韶立刻向韩冈通报最新军情,不过不是渭源,而是从秦州而来:“西贼日前已经尽起国中大军,号称三十万,由梁乙埋亲领,兵发五路。甘谷昨日已有狼烟,渭州蔡经略也遣急脚,向秦州通报有西贼万人攻打原州。环庆和鄜延虽还没有消息,不过当是西贼主力所向。今次,西贼是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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