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是下府,而德顺军则仅仅是军,级别差得这多,德顺军都监也只比秦州西路都巡检高出线而已。再加上又是驻扎在古渭,不愁没有军功,苗授岂有不愿之理?”
高遵裕说切,王韶当然知道,而且他更清楚,以眼下拓边河湟热度,就连刘昌祚都不会介意高职低配,放弃秦凤路兵马都监职,回来做个西路都巡。不为别,只为军功。
王韶想要个亲信来统率缘边安抚司军队,但他手上实在没人。出色将领王韶知道不少,可眼下能保证在他手下俯首帖耳却找不出个。要是找来个跟自己不对盘对头来,岂不是让李师中他们笑掉大牙。
王韶不得不感叹,比起在军中底蕴,他这个江西进士终究比不上三代将门高遵裕——高遵裕会推荐苗授,便是因为他父亲高继宣就是当年领军援救麟州主帅。苗京功绩还是高继宣报上去,苗授得到荫补,也得承高家份人情。
王韶权衡半天,最后终于点头。这个位子给高遵裕人,总比给别人要好,“这就给秦州发文,请郭太尉把苗授之调来古渭。”
检——却得商量出个对策。傅勍官位太低当不,也不能让这个位子空着,不然总会被人惦记着。”
“可实在没人啊……”王韶在秦州虽有几年时间,但直被压制,难以结交将领,在秦州军中也没个体己可信、够资格担任西路都巡检武将。
王韶本来听韩冈建议,想让傅勍兼任西路都巡检职。但给朝廷否决,宁可空缺也不让他暂代——比起当初有资格直登朝堂刘昌祚,傅勍本官实在太低,即便让他暂代其职,冠个“权发遣”名目,也是不够资格。王舜臣现在倒是勉强够资格,“但他资历实在太浅。”王韶暗自叹着气。凭他个毛头小子,压不住手下骄兵。
“倒有个人选。”高遵裕突然道,“不知子纯意下如何?”
王韶略犹豫,问道:“……是谁?”
“苗授。”
王韶听说过这个名字:“可是德顺军苗授之【苗授字】?!”
“庆历元昊造反,苗授之父苗京死守麟州城,殁于王事,便因荫补而得官。他又是胡翼之【胡瑗】学生,曾在国子监就学,是个文武双全人才。”
高遵裕说得王韶都知道,“可苗授本官已是供备库副使,在德顺军作着兵马都监,秦州西路都巡检怕是安不下他。”
供备库副使是诸司官,从七品。犹在大使臣之上,比当初守刘昌祚还要高上等。向宝本官皇城使也属于诸司官,不过是最高级,供备库副使则是最低级。般来说,到诸司官之后,就能统帅州或是军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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