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就已经靠天子特旨得差遣,又立下这多功劳,”郭逵淡淡笑笑,侧头看韩冈眼,“玉昆你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韩冈躬身逊谢:“太尉过誉,下官愧不敢当。”
郭逵仿佛没听见韩冈谦辞,像是在对韩冈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二十岁就成军事判直白官,而且是半年时间就从判司簿尉升到初等职官,这速度确是很快。想本帅二十岁时,才不过个三班奉职,而且还是靠着父兄余荫,不比玉昆你双手挣来光彩。”
“太尉四十五岁身登枢辅,就是如今王大参,也难跟太尉比进速。”
“但还是有人更快。”郭逵又开始向前走,“玉昆你应该知道,主持建造这座城门,可是三十多岁就入z.府。”
约不满地瞟李信眼。他这个亲信从来都是都是话不多,凡事绝不多说多问,守口如瓶,张守约也是看上他这个性子,才把他从王韶处要来。就是因为李信可靠稳重,要不然张守约也不会才几个月工夫,就这信任他,把他留在身边做亲卫。
但现在连表兄弟事都推说不知,不管是不曾问过,还是明知却不说,都让张守约有些不高兴,也有点怀疑李信是不是因为到现在还没有官身,而在闹脾气。
他便又指着远处人群,很直率地试探道:“以李信你武艺才干,还有跟韩玉昆关系,王舜臣位置本应该是你。”
“命数而已,各自凭缘。”李信信佛,对自己失意并没有半点怨言。
张守约在李信脸上没有看到半点虚伪,看起来倒是真不在意。这让他感到有些愧疚来,道:“再等阵,到八九月,西贼肯定坐不住。到时放你出去挣个功劳,省得外人说跟着还不如跟着王韶。”
韩冈道:“韩相公【韩琦】际遇是个异数,并非常例。”
郭逵听之后,突然嘿嘿地冷笑起来,而笑几声后,忽而又停:“当年韩稚圭守关西。任福奉其命出战,范相公劝谨慎从事,要未虑胜,先虑败。但韩稚圭却道,‘兵须胜负置之度外’”说到这里,他又冷哼起来。
接下来事,关西人人耳熟能详,不必郭逵来说。
韩琦命令任福出战,虽然事前他说要将胜负置之度外。但任福惨败于好水川后,韩琦在撤军半路中,阵亡将士家属数以千计,手持故衣纸钱招魂而哭:“汝昔从招讨出征,今招讨归而汝死矣,汝之魂识亦能从招讨以归乎?”当时恸哭之声惊
“谢钤辖提拔。”李信跪下谢过,却依然不多说字。
“你呀,就是这点太过。”张守约摇摇头,又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韩冈则是跟着郭逵走阵,送别地方不过是东门外里多地,走几步,城门就在眼前。
郭逵这时停住脚,抬头眼睛定定地看着城门上门额。过阵,他突然开口相问:“玉昆,你在秦州多久?”
“下官自出生就在秦州,就跟下官年纪样,已有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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