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使司安在古渭,傅勍只是带兵而已。他早年曾与刘昌祚并称,只是好酒误事,才久不迁调。现在有两位安抚在旁盯着,谅他也喝不出事来。傅勍在秦凤年久,人头熟,故事也熟,未必没有用处。而且他认真办事自然最好,但如果不理事,其他人也就有机会多历练下。”韩冈向外瞥眼,若是傅勍天天醉酒,王舜臣、赵隆他们就有机会趁势而起,多许多历练机会。
“傅勍还是小使臣吧?”高遵裕想想又说道。
“以傅勍现在官职,担任古渭寨寨主确有些勉强,但他资历足够,加个权字就可以,权知古渭寨。”韩冈力挺着傅勍,他看得出来高遵裕已经动心。
王韶他对傅勍实在不看好,不过韩冈
他对高遵裕和韩冈说道:“秦凤路中,能在资历和能力这两项上与他相提并论,屈指可数。”
韩冈附和着王韶想法,“有能力就那几个,哪个都调不过来。这边赵隆、王舜臣能力不差,就是年轻点,担任寨主也不够资格。这事确不好办!”
刘昌祚作为西路都巡检,镇守在古渭寨,有着不短时间。如今他跳过排在他前面众秦凤路将领,接任张守约兵马都监职,他接下来镇守地,不会是古渭寨,而将是甘谷城。少刘昌祚这名悍将,古渭寨驻军战斗力免不要大打折扣。
高遵裕则从文案中抬起头来,道:“刘昌祚才能虽不差,可关西这大,本路找不到能替代他,外路难道没有。鄜延正要谋取横山就不说,环庆苗授、刘舜卿,泾原姚兕、姚麟,哪个也不输他。”
韩冈总觉得高遵裕对刘昌祚好像有些反感,不知这是不是自己错觉。但从情理上说,高遵裕确有不喜刘昌祚理由。作为西路都巡检兼古渭寨主,刘昌祚早前对河湟开边之事支持得太少,除攻打托硕部时,他暗中帮着王韶来回联络各家蕃部,让王韶战得胜,但高遵裕来秦州之后,他却完全没有亲附意思。
而且如果没有刘昌祚话,以高遵裕阁门通事舍人本官,接手都监职是绰绰有余,就是担任钤辖都是够资格。钤辖,但刘昌祚占去兵马都监职,让高遵裕看不顺眼也不足为奇。
说起来,依照编制,经略安抚使路,应有都总管、副都总管各人,钤辖二人,都监四人,但这是全路高级将领数目。秦凤路共有五州军,治所位于秦州内钤辖和都监,如今都只有个编制。高遵裕想要个能名正言顺在秦州领军差遣,也就两个位置可以争。
韩冈不知高遵裕是不是因为没能从刘昌祚嘴里将都监肥肉抢下来,但他对接任古渭寨主人选,也有自己想法:“从外路调人总不如自己身边熟悉。不知傅勍此人如何?”
“傅勍?”王厚登时叫起:“那个醉鬼?”
王韶和高遵裕也不禁摇头,虽然傅勍在前面对付窦舜卿时曾经帮个大忙,但他酗酒毛病不改,谁也不敢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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