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韶哈哈笑道:“再怎样,总不会比李师中他们三个同气连枝时情况更差。而且天子肯定会选个支持开边之策知州来。”
半个月后,消息从京中传来。继向宝卸职回京,窦舜卿奉旨诣阙之后,李师中因此前阻挠开边旧事被翻出来,因他秦州荒田数目前后述说不,被按个奏报反复罪名,责降官,又调离秦州,至淮南东路舒州担任知州去。
至于新任秦州知州、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兼兵马都总管身份也
实力相近,在他们中间便形成个平衡,但这种均势并不稳定,随时可能打破。为避免俞龙珂两兄弟,在蕃部中就必须有支可以平衡他们两人力量。
王厚突然提议道:“必要时还可以推动青唐部分家,分成两个部族。瞎药不是想当族长吗,这下也可以如愿以偿。两部对峙,当会为博取朝廷支持而努力卖命,可以省掉朝廷多少事。”
“多此举!”王韶毫不客气地批评者自己儿子,“维持现状就可以。俞龙珂和瞎药名义上是家,实则已经分成两部。俞龙珂占着名分,但有智有勇瞎药更得青唐部人心,本已是分裂之局,由张香儿维持两部稳定,并不需要你多事。”
“可张香儿和他纳芝临占实在让人放心不下。”王厚争辩着。无论户口、地盘、财富还是军力,纳芝临占都不占上风,而差得最远,就是张香儿。他才智决断跟俞龙珂和瞎药比起来,实在差太远。
“也不是全指望他。”韩冈跟王厚样,都有些看不起张香儿,不会把希望放在他身上,“要维持青渭稳定,光靠蕃人是不够,至少还要有汉人插手。古渭寨中士兵难以维持。招民屯田是唯解决之道。”
“韩抚勾,这样做倒是不错,但无论屯田还是市易,本金都是少不。不知李经略会不会批下来?”因为跟窦舜卿不合,刘昌祚几乎算是投进王韶这派,不过他耳目局限于边地军寨中,对秦州城内变局却是不甚,却为王韶行动担心着。
“不用理他,他什都做不!”靠着托硕、古渭两次大捷而来军功,又不再需要顾忌李师中、窦舜卿他们掣肘,王韶说话底气也足许多。神采飞扬,神清气爽,宛如春天到身边。
刘昌祚听着王韶狂言,便有点发怔。韩冈向头雾水都巡检解释道:“向钤辖已经要回京修养,窦副总管则是被他孙子连累,这两件事,相信都巡是知道。而李经略,天子本就有将他替换意思,他在秦州时间应该也留不长。”
王中正笑下。他前日就已经王韶和李师中之间紧张关系和宫宴上发生事,用急脚递传回京中。如果天子真宠信王韶,必然会将李师中调走。
“总管、副总管、钤辖若是下子都换,军中怕是会有些不稳。”刘昌祚也是在官场上浸*多年,眼就看出问题所在,“为镇服军中,也许官家会派个厉害人物来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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