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宁寨见识过
马市榷场，在古渭接见来前来拜见
俞龙珂和瞎药，最后王中正又随着王韶
起到渭源堡。王中正对渭水之源很有兴趣，不过王韶要在堡中处理些琐事，就安排韩冈和王厚陪着他去渭水发源地去走走。
低头看着脚下清澈见底涓涓溪流，王中正怎
也看不出这跟浑浊汹涌渭水有何关联。即便是因伏旱而水位低落，他所见到渭水，依然涛声如雷。王中正抱着深深疑问：“这就是渭源？”
“这正是渭源。”王厚点头答道，他指着不远处，流淌出眼前这条溪流那座林木森森山峦，“那里就是《书》中所载鸟鼠同穴山。”
“‘导渭自鸟鼠同穴？’”王中正随口就将《尚书·禹贡》中词
虽然李师中对韩冈瞪眼暗骂，但终究改变不结果。他挨王韶当头棒，却不能就此事发作。王韶说本就是正论，做天和尚敲天钟，既然案子在手上，就必须将之审下去。
当着王中正面，李师中也只能哈哈干笑几声，道句王子纯说得有理，自当如此，举起杯来，敬王韶酒。而酒宴上气氛，被桶冷水浇过，就再也没热起来。过阵，秦州知州推说头疼，向王中正告罪后，当先退场。
王韶用心，李师中先前已经看破。他本奢望着眼前局势可以让他留任秦州，他能对王中正这个阉宦笑脸相迎，也是因为有点自信。但王韶当面表明他态度，最终天子会怎选择，结果又是为何，其实已经有分晓。
场宴席便随着李师中离开不欢而散，而王韶这次图穷匕见，已经在秦州官场中引起轩然大波。
不知内情外人，并不清楚王韶本意是想着让王中正把他与李师中水火不容情况报给天子。在他们眼中，王韶这是挟着因两次大捷而来声势，明着要在官宴上与李师中分出个二三来。
在外人看来，王韶发难时机选得让人拍案叫绝。窦舜卿被他孙子连累，李师中也不受天子使臣待见，向宝钤辖之位更是被王韶盟友张守约所替代，秦凤路主管蕃部事务机宜文字如今气势正盛，眼下正是重新划分秦州官场派别良机。
要不是王韶资历实在太浅，连个通判都没做过，而担任秦州这个节度要郡知州，至少是得有侍制以上头衔，秦州知州位置落不到他人头上去。而现在，如果李师中、窦舜卿尽去，现任秦州通判也不够资格接任，只有从京中另外派人来。
以如今王韶功绩，以及天子因两次大捷而被吊起来胃口，派来新任知州必然会全力支持河湟开边。在其他*员看来，王韶底气就在这里。
对于外人误会，王韶倒没管这多，韩冈听点传闻，同样没放在心上，现在他们最重要工作是把王中正给陪好。
尽管天子那边做出选择至少要到个月之后，但王中正选择已经出来。在秦州点验过千多颗首级，他就跟着王韶往边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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