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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韩冈在王韶和高遵裕面前,将窦舜卿阴谋来龙去脉述说通。当听到整个阴谋计划竟然是个小吏要搪塞窦家那个废物长孙而临时想出来,无论王韶还是高遵裕,都是摇着头表示难以置信。
而最后,韩冈对整件事处理,则让高遵裕感到不快。
“你让人送信给窦舜卿?”高遵裕寒声问道,他还想用此事将窦舜卿或是李师中从秦州赶走。
就因为知道高遵裕是这种想法,韩冈才自作主张,不去征求他意见。
启年那里听说事实真相,却在想着自己庙算之才,还是比不上传说中那些名帅。前面自己只算到大方向,而细节方面却多有错误,尚幸没有影响到大局。
“幸好还能来得及救下那个老头子。”
韩冈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如果仇闻是个陌生人,他绝对是不吝牺牲。但仇闻是帮助过他,以德报德也是韩冈坚持。他做事再直接,再狠厉,行事却也是有原则,并不是恣意妄为。
高遵裕已经想着牺牲仇闻这个在秦凤路上广有名声,又深得军中礼敬老军医,将窦舜卿给拉下马。但韩冈不能坐视,此事他已经跟王韶说过,今次又让杨英带话给王韶。
韩冈底限在不让自己陷入危局情况下,保住仇闻。这是他第目标,除此之外,他得到都是添头。
“到底写什?”王韶问道,他很好奇韩冈会写点什。此事王韶已经从杨英那里知道,并不是很生气,韩冈知恩图报表现,让他心中放松不少。王韶半开玩笑地对高遵裕道:“不知窦副总管今晚是吐血,还是会中风?”
“什都没写。”韩冈却是没有回应王韶玩笑义务,“信封里就装空白张纸而已。”
“这是什意思!?”王韶奇怪地问着。曹操送个空食盒给荀彧,将其逼得仰药自尽,但韩冈送个装着空白张纸信封给窦舜卿,又是何意?
高遵裕对韩冈乱他计划自作主张,本是很不痛快,但现在听出兴趣,“是不是嘲笑他白费心机。”
韩冈笑着摇头:“提举可是猜错,根本就没有任何意思,就让窦副总管拿着张白纸费神去猜好。”其实除纸张以外,韩冈还塞点石粉进去,算是对后世个纪念。但实际上,韩冈真正要对窦舜卿说话,却不在信上,“
站在大狱外,韩冈无意进去次,看看仇闻弟子,只是为防窦、李二人,他就不能走进大狱半步。但韩冈耳中却却到阵笛声,声调有些高亢悲凉,“这是羌笛之声吧?”他问道。
“是那个得罪窦副总管党项郎中在吹。”身边跟着个狱中孔目为他解释。
“还挺有兴致。”韩冈笑笑,又望眼青苔处处青石高墙,“就让他多吹阵子好。”
韩冈转身便走,根本不进大狱中去见人。
不管窦舜卿在桌面下面做些什手脚,韩冈都无意奉陪,他所想做只有件,就是把桌子给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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