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所以三哥你才能事先猜得出瞎药会来？”王舜臣还有些半信半疑，不，看他
眼神，应该是有八成不信。
这样可不好，韩冈想着。
“没错！”他却点着头，正色说道，“王兄弟，
也不瞒你。行事风格，真要算起来，跟瞎药也差不离。都是精于算计，总会选个对自己和身边人最有利
条道路去走。你想想，过去是不是都是这样行事？”
韩冈说得很直率。王舜臣对他很
解，装着老实人模样根本没用。而用谎言瞒过，只会让他离心，实话实说才是正确选择。以王舜臣跟自己关系，只要对他推心置腹，就不虞他会跟自己疏离。
王舜臣低头回忆起他过去所解韩冈，想着想着，便发现好像真是跟韩冈说得样。
过来。
听到王舜臣走过来动静，韩冈从俞龙珂兄弟身上收回视线，回头对着王舜臣笑笑，问道：“怎
不继续练练手？多好机会啊。今天多斩下几个首级，赶明儿也好向上报功。有在看着，俞龙珂和瞎药都不敢抢你功劳。”
王舜臣看着韩冈如往日般平和沉静笑容，突然间觉得陌生起来，仿佛是第次认识面前这个人。他踌躇阵，最终还是咬牙，沉声问道：“三哥，你是不是事先知道瞎药会抢在前面偷袭董裕？”
韩冈挑挑眉毛，对于王舜臣问出这个问题有些惊讶，他笑道：“这些天可是直都在你旁边，要是想跟瞎药联系，也只能派王兄弟你去啊。”
王舜臣没有笑，“三哥你说话俺都记得，这路上，瞎药事三哥你可提不少次。而且三哥你前日还跟俞龙珂说过，行军之事不用着急，可以稳点，上路后，又没对行军之事说上半句……如果是这两天多催促下俞龙珂，今天们是能赶在瞎药头里。”
“今年年节时，来古渭寨送年礼瞎药给印象极深，尤其他那对桀骜不驯眼神，怎看都不是甘居人下之辈。要推断瞎药行事，也只会把他往狡猾多智方向去考量。”韩冈见王舜臣低头思考，又趁热打铁地说道，“瞎药今次做得正如所料，把董裕、俞龙珂都算计进来，而且做得很完美，点破绽都没露出来。现在他斩董裕，在青唐部和青渭声望已经凌驾于俞龙珂之上，也许再过阵子，说不定青唐部族长便要换人。”
王舜臣听着韩冈话，
听着王舜臣话，韩冈开始回想这两天自己到底说过些什，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好像真说不少不该说话。他自嘲地笑笑：“看来口风还真是不严。”
王舜臣顿时大惊，脸色陡然变，“难道三哥你真……！”
“你想到哪里去？！”韩冈皱着眉摆手道，“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样，怎可能联系得上瞎药，你不是都跟着旁边？”
“那……”
“这只是很简单推测。把自己代入到瞎药这个身份上——如果是瞎药，会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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