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中知道眼前这切都是韩冈给他,士卒们尊敬,丰厚俸禄,还有个完整家庭,都是跟韩冈之后才得到。他恭恭敬敬地对韩冈道:“都是官人功劳,小人只是费些辛苦罢。”
“你们
韩冈并不知道他名字已经写在崇政殿屏风上,即便知道,也会自嘲地想着自己终于能与宋江、方腊平起平坐。
他现在倒是挺想自己有着宋江方腊般本钱,当然不是用来造反,而是手上若能有个上万人驻守在古渭寨中,也不会任由董裕嚣张。
王韶和高遵裕正在商量着如何联络俞龙珂:是先让人带封信,然后再去找他说说话;还是直接去。如果是要先写信,还要考虑着如何措辞才能不失朝廷体面,又能打动俞龙珂,这是件费思量活计,不过他们最迟也要在明天天亮前商议出个眉目来。
至于韩冈,也有他事情要做,他可不是王韶、高遵裕面前小跑腿,没事出出主意清客。他是官,当然有差遣要做事。勾当公事是件,而管勾路中伤病事也是他工作。
前次向宝领军去解决托硕部,韩冈就奉命带着他手下管理甘谷疗养院朱中等人随军而行。而后向宝被王韶抢在头里去,气得中风,进军不之,朱中等众人等便被韩冈派去古渭,在古渭寨打造新疗养院。
而经过近两个月打理,古渭寨医院已经有初步规模,古渭疗养院门额就挂在寨中南部处阳光好军营大门上。寨主刘昌祚很会带兵,善抚士卒是不用说,自然对疗养院十分上心。而以朱中为首,被韩冈带出来批人,对韩冈是顶礼膜拜,把他话当作圣旨般依从。韩冈所编订管理暂行条例,更是丝不苟地去执行。
疗养院内部布置切学着甘谷城样式,打理得干干净净,布置得井井有条,看就是个宜住人好地方。虽然在里面治病救人都是如朱中这般只有不到年医术生涯赤脚医生,但有治疗总比没治疗要好;有专人照料,再加上洁净饮食、干净住所,更是比旧时在肮脏床铺上等死要强出百倍,个多月下来,有不少生病士兵康复出院,因而韩冈在古渭寨中便是备受尊敬。
“韩官人!”“拜见韩官人!”“小人拜见韩官人!”见到朱中陪同韩冈,疗养院中士兵们纷纷退到路边俯身行礼——韩冈上次来过古渭,认识他人并不少。
韩冈点头还礼,对着朱中笑道:“看起来你做得很用心啊,要不然也沾不光。”
朱中比起半年多前跟着韩冈押运军需落魄样子,已经截然不同,仿佛两个人般。有些富态,满面红光,须发都梳得整整齐齐,像是个有身份乡绅。身上穿衣服料子虽不华贵,也是能算上不错货色——虽然士兵们都不富裕,疗养院都不会向他们收钱,但他们病好之后,总是会送些礼来作为感谢——而且洗得干干净净,却是连浑家都有,而不再是四十岁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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