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好说。现在寨中都乱做片,傅寨主正在火头上,那个小贼撞上来,他当然不会轻饶。”王舜臣屁股坐下,桌上饭菜还是韩冈帮他留。王舜臣扒几口,又道:“不过也不会真杀他,毕竟罪不至死,听傅寨主意思,是打上几十杖,刺配流放事。”
“傅勍倒是心仁。”韩冈笑笑。换做是其他寨堡守臣,直接就是拖出去砍。把头挂在寨门前悬着,省得寨中再乱下去。而傅勍倒好,就是在气头上也不信手杀人。
王舜臣也赞着傅勍为人:“傅寨主人不错,本还要拉着俺和高企喝酒,只是想着明天早就要上路,还要赶着回来回话,才推掉。”
“傅勍确人不错,就是贪杯点,不然以他资历品阶,何至于只能担任个寨主。你以后也要注意点,不要贪杯误事。”
韩冈由于担任着勾当公事职,又是随时能进架阁库翻看资料档案,秦凤路上大大小小近百名文武*员,早给他解得七七八八。
足以支撑河湟开边行动。
“真是打得如意算盘,也不看看枢密院肯不肯让他两边迎风站。”王韶对沈起这种明目张胆和稀泥做法很不满,也想看着他被枢密院文彦博怎骂回来。
“这事就不提,天子之才乃有天授,圣聪岂会为*人所蒙?不管李师中、窦舜卿有何*谋,也不管沈起打算如何推诿,官家总能看得清二楚,查个水落石出。”
高遵裕不想提什荒田事。以他对天子心思解,即便王韶真被降罪,也不可能被调离秦州——前面七部攻托硕役,已经证明王韶行事卓有成效——只会被降职而已,而那时,领导河湟拓边可就是他高遵裕,王韶就只是个助手。
这样结果对高遵裕最为有利,他虽然不能为此推波助澜,但也是乐见其成。他现在只担心件事:“只是沈兴宗今天刚从甘谷城逃回来,却是说半天也没说清楚甘谷城现在情况到底如何。子纯,你看甘谷城今次不会有事吧?”
比如三阳寨寨主傅勍,他经历韩冈便是清二楚。傅勍在军中资历不比刘昌祚稍差,过去也颇立
“甘谷城怎可能会有事?”王韶觉得高遵裕担心很无稽,“刘昌祚在甘谷城内威信未立,可能不敢出城作战。但甘谷城城防,以西贼攻城水准,不用个五六万人轮番上阵,根本不可能打得下来。西贼今次也不可能蠢得去攻城,只会用主力牵制住甘谷城里刘昌祚,再派小队人马杀入谷中放火抢粮。”
高遵裕点点头,王韶说得确在理,他回头又问韩冈:“玉昆,你觉得呢?”
韩冈即便心中有异议,也不可能说出来。何况王韶话是他凭着在秦州多年经验推断,当然不会有什错失。故而韩冈点头,“机宜说得正是韩冈想说。”
回到驻地,王韶和高遵裕命人上饭,吃完后都各自回房休息。而很快,王舜臣也回来。
“都解决?”韩冈问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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