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冈跟着向宝起大骂时候,王韶终于凯旋而回,几辆囚车载着托硕部族长首酋们招摇过世,而众有功蕃部首领也跟着起回来。
着严素心请安问好。听说她也是父母双亡,也难怪同病相怜严素心会收养她。
接下来几天,韩冈白天去衙门里,晚上回来读书。严素心饭菜做得好,而且烹手好茶。分茶斗茶,韩冈在京城时,经常在路边上看到有闲人在比拼着技术。只是他对此窍不通,也没精力和时间去学。没想到严素心倒是个中里手,也是让韩冈好好地享受番。
不知什时候,严素心和韩云娘分工,韩云娘人多在韩冈书房中,严素心主阵地则是厨房,闲暇时则都是跟在韩阿李身边做女红,而韩冈夜宵则是两人日换分担。另外,是由于心中在意小丫头感受,另方面,韩冈也不想表现得太过急色,有些事并没有发生。
这段时间里,秦州城内则很平静。李师中虽然对王韶自作主张上书进行弹劾,但实际上,他在公开场合并没有再说王韶什不是。只有窦舜卿跳得厉害,有事没事就骂王韶。有次韩冈在衙门里遇到,还被他籍故训通,让韩冈很遗憾为什中风不是他。
而说起中风,向宝却是令人惊讶地康复起来。从他在永宁寨发病,到现在才不过十几天工夫,他已经能站起来被人扶着走路。这个复原速度实在让人吃惊不已。来给向宝诊治几名名医,也都说他们从来没见过中过风后,还能恢复得这般快。
不过等到他们听说向宝发病时,韩冈就在身边,便齐摇头说着难怪难怪,那可是孙真人弟子啊,难怪能保住向钤辖性命。对于医生们误会,向宝和他亲信幕僚们差点大骂出口,韩冈那厮明明什都没做!他根本就不懂医术。
但这番话传出来,反而有人说他们忘恩负义。韩冈虽然说自己不懂医术,但他在疗养院救不知多少伤病,今次随军出征,来去半个月,军中也没几个生病,难道这些事情都是假不成?
现在向宝中风,却转眼工夫就又站起来,不是向宝发病时就在他身边韩冈功劳,难道还是向宝他家常常烧香拜佛关系?这世上中风得多,拜佛更多,拜佛又中风从没少过,也不见他们转眼就能走。
韩冈听到这个传言,却是苦笑连连,向宝那是底子好,跟自己哪有什关系。但人们总喜欢比较耸动新闻,向宝因为身体好,撑过来,当然不如孙思邈私淑弟子妙手回春把人救起听起来有趣。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韩冈最怕就是有人把自己抬得太高,日后摔下来可不得。害得韩冈去衙中时候,都得跟人不停解释——真什都没做——但信人还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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