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厚,韩冈便上前拱手道喜,“恭喜王机宜,恭喜处道兄。”
“恭喜家严,还是当面说得好。恭喜愚兄,愚兄可没什好喜。”王厚经历过次大战,精气神都不同,说话、性格都在渐渐改变。
“机宜战得胜,再不会有人说,机宜在秦州是劳而无功,虚耗人力。”
“这战可没那简单。”王厚摇摇头,似是感慨万千,“还是偷袭,又是两倍于贼兵力,但战下来,各部死伤都不少。木征支援托硕部就只有四百兵,但全是精锐。董裕带着他们个反击,差点就给他翻盘。”
论起兵事,韩冈经验便显得不够用。他疑惑地问着:“木征真有那强?才四百兵……竟然差点就让托硕部翻盘?”
进退不得。
这四个字,指是跟随向宝自秦州出征众人等现状……自然也包括韩冈。
进兵当然不可能,王韶都把事办完,去古渭连残羹剩饭都没得吃。但退兵也不可能,没人下这个命令,谁也不敢自作主张。向宝早前给军中定口令并不是“鸡肋”,也不好就此提前打理行装。
就因为没主心骨,如今永宁寨人心浮动——这件事韩冈则是要除外,他倒是乐得自在点——全军上下,都在等着向宝能说句准话。
但向宝始终保持沉默,仿佛场中风,让他思考能力都随风而去。而他现状已经在当天就急报秦州,但至少还要等到五天后,才能收到李师中回复。
王厚摇头,“即便在河州,像董裕带来这四百人肯定也只是为数极少精锐。如这四百有兵有甲且经过训练精兵,木征最多也就两千上下,但已经足以让他在河湟雄踞方。”
“兵贵精不贵多,木征看来也是颇有见识……没能见识下
其实这两天,向宝情况已经逐渐稳定下来,手脚都能轻轻地动弹,也不会再对韩冈喊打喊杀。但死仇是肯定结下,尽管这笔账主要会算到王韶头上,可韩冈就在眼前,向宝带着杀气对眼睛,总是盯着韩冈在转。
韩冈现在没事都少去见向宝,若是真避免不,都会选择人多时候,身后也会跟着两人。以便向宝时怒起,有人能拦着。不过当韩冈说过可以让中风患者从新站起来,虽然向宝本人对此坚决不信,但他幕僚们都相信。
除每天都至少要拜见次主帅,韩冈剩余时间则是做自己本职工作。永宁寨中本就有些生病受伤士兵——这也是任何座城寨都难以避免情况——韩冈便趁机把疗养院牌子在永宁寨中竖起来。带着朱中为首队护工,还有伤病员亲友家属,打理起秦凤路第二座疗养院,就跟他当初在甘谷城时做样。
另外韩冈也遣人去古渭寨报信。向宝被气得中风,整个秦州政局都要改变。而且王韶是当事人,他立场十分微妙,必须要通知他及早做出准备。
所以两天后,王厚带着赵隆匆匆从古渭寨赶来,就不是那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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