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自早上过来,就忙得不可开交,哪还有时间看朝报?何况以他资格也不可能那早看到,什时候朝报给存到架阁库,他什时候才有机会看,不然,就只能在王韶那里蹭着报纸来。“却是出何事?”韩冈问着,手中笔却不停。
“猜不到?”王厚半开玩笑地问着,他也不惊讶韩冈边说话边写字本事,本朝还有边写诗,边判案高手在,韩冈仍差上点。
韩冈摇摇头,半真半假地抱怨句:“你真当是瞎儿先生?要不要找几根草来,给你算个吉凶?”
王厚笑两声,方才说道:“是关于今次殿试事。”
省试结果,韩冈回到秦州那天就知道,省元是陆佃,据说是王安石弟子。不过省元能做状元却不多,殿试第状元不大可能是他。殿试是三月初,到三月底今日,载着今科进士名录朝报也该到。
,让韩冈处理。
韩冈低头翻阅着公文,耳中听着传话和要求,边在纸上写着划着,边下令道:“王启年,你去找佥厅笔墨杂用账来,慕容鹉,你去把佥厅要笔墨纸张备齐;参议厅窗户坏事本官记下,今天明天就会有工匠去修。”
“抚勾,窦相公可是等着要三阳寨十年前兵籍……”来自窦舜卿副总管厅小吏催促着韩冈。
“请窦副总管写个文字过来,本官才好开启架阁。没有文字,光凭你个小吏空口说白话,怎能妄自开锁?要快是你,拿窦副总管文字就快去快回,莫让副总管等心急。”
如果除去恩怨不理,王启年等人还是挺佩服韩冈做事爽快麻利。当然,这样长官,没有个胥吏会喜欢,好糊弄那种类型,才是他们最爱。
“殿试上能出什事?”韩冈问道,“该不会秦州今年终于出个进士吧?”
“怎可能?特奏名倒是有几个!四个还是五个。”王厚嘲笑句,也不卖关子,“照故事,殿试内容是诗赋论各篇,本来今科预定也没有不同。但编排官准备分发《礼部韵》【注1】时候,天子却突然下令,韵书不必再发,今次殿试考题改成策问。”
“策问?!
大概花个多时辰,桌面上公文方才消失空,而陆续来勾当公事厅办事吏员也被韩冈两句个地打法个干净。几个小吏走过来,把韩冈身边几堆公文,堆堆地抬出去,按着分类送到不同衙门中。韩冈上午工作也总算告段落,而上午时间也告段落——就在韩冈忙碌间,已经是中午。
“玉昆,歇下来没有。”王厚在门外喊嗓子。
“不耽误事。”韩冈回句,却又拿起笔,在自己那本小本子上记着些什。
王厚笑着走进来。三个月时间里,变化比较大,也有他个。大概是这段时间王韶让他独立处理不少事,使得王厚性格比过去变不少,人也精干。
“玉昆,新来朝报你看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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