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究竟是因为自己而温柔,还是举手之劳习惯?
周南突然间想哭,没想到喜欢个人感觉是这难过。而且他今天就要走,再到京城时,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也许那时,自己已经不在东京也说不定。
对,定是要去送他,不然别之后,他又怎会记得个只见过区区两面歌妓?!
周南下站起来,丰盈胸口阵让人口干舌燥地轻颤。猛然间动作,晃掉她束发金钗,满头青丝如瀑布般披散下来,顺滑得如最上等绢绸。
只是转身,周南突然又犹豫起来。才见
……
周南呆呆地望着镜子,新磨铜镜亮得眩眼,张如花似玉俏脸正映在铜镜中央。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红,两汪秋水能人把心都醉进去,白皙细嫩脸颊上没有半点脂粉痕迹,却是清丽无双。只是今天,月妒花惭张脸没神采,怔怔地发着呆。
“周南,你真是太傻,他到底有什好……”周南对着镜子嘤嘤念着。自起床后,只梳洗下,就穿亵衣坐在镜前发怔,不停地自说自话,如同魔魇般。
周南手托着下巴,看着镜中自己出神。右手则紧紧地攥着,掌心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感受到温暖,让她舍不得放开。
没外衣掩饰,层薄薄白纱亵衣完全掩盖不住发育得过于出色双峰,在胸口处被高高地撑起来。纱衣通透,映出下面宝蓝色抹胸,而亵衣衣襟交接处,则露着抹雪腻微光。
周南穿得如此单薄,尚幸房内火生得极旺,温暖如春,让她不虞被冻着。但服侍周南小丫鬟在旁边不免要担心着,犹豫半天,然后才轻声问着,“姐姐?要不要再加件衣服?”
周南什都没听到。她自幼时起便入教坊司中,被逼着学习琴棋书画,歌舞诗赋,到十四岁开始行走于各家酒席宴会上,先是跟着艳名高炽几个姐姐,后来便独自出来,这期间,她渐渐打响声名,被称为花魁行首,多少人为她颦笑而心旌动摇,也有假正经,但他们总是在偷偷地看自己。就只有个人,虽然他看着自己歌舞,又跟自己谈笑,但实际上却是视若无睹,嘲讽起来又点口德都没有。
周南突然又恨恨地咬起牙,因为韩冈在樊楼中几句话,让她受多少嘲笑。本想着要好好报复他番,却没想到再见面时,他只是不经意地倒杯茶,就让自己心都失落。
“不过就是杯茶啊……想请你喝杯茶,京师里不知有多少,受宠若惊该是他才对。”嫩如春葱纤指轻轻点着镜子,周南对着镜中自己细声地说着话。
这两年她见过不少达官贵人,也有过宿儒名士要她陪酒,但他们在自己面前,就像传说中孔雀,尽力表现自己才学,但有几人是真正关心地看过自己眼?有几人会想着喝酒伤身,而为自己倒上杯热茶?他们总恨不得将自己灌醉灌倒,好逞他们令人作呕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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