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谦让着坐下,章惇拍拍手,道:“今天请来校书【注1】,虽然年岁不大,却以歌舞双绝名震教坊,最难得是洁身自好,让人激赏不已。”他神秘笑,“玉昆见到她,定然有份惊喜。”
只是看到来人,韩冈惊喜倒没有,却当真吃惊,“周小娘子?”
“周南拜见章编修,拜见韩抚勾,拜见刘官人。”周南笑语盈盈,完全不见几天前怒意。只是当她避开章惇,视线掠过韩冈时,却是凤目含嗔,狠狠地盯上眼。
韩冈以笑容回敬过去,就见到周南气得银牙咬着下唇,用力扭过头去。韩冈轻笑两声,觉得这样歌妓真是难得。正如章惇方才所说,洁身自好周南,应该是尚没被污染女孩子,若是久历风尘,什样心情都能掩盖在营业性笑容之下。
章惇大概是从其父章俞那里听到什,便让周南陪着韩冈,而他和刘仲武身边则是普通妓女。周南沉默地陪着韩冈喝两杯酒,便下场翩翩起舞,而悠扬婉转歌声,竟点也没有被动作所打乱。
个学生。
照旧在张戬家吃过饭,方才点芥蒂也是笑之,饭桌上,张戬听说韩冈已经拿到告身,便问起他接下来行止,韩冈道:“能在两位先生门下就学,是学生几世修来福气,唯愿能常随先生门下。不过如今学生已经拿到告身,不能再耽搁,现定得后日启程。”
“既然已经拿到告身,那就是官人,为天子牧守百姓。且谨记勿残民,勿贪纵,行事以清正为上。”
程颢也跟着道:“吾观玉昆你不是在学问上能有所发展性子,但为人处世都分寸,日后必为栋梁之才。别话也没有可送你,只要你能记着你读书点心得,凡事体仁心,尊立法,行中道,也就够。”
韩冈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答道,“两位先生教诲,学生必谨记在心。”
韩冈轻轻击掌,确是歌舞妙丽,极尽妍态,当得上歌舞双绝称呼。
章惇极会做人,知道韩冈不擅诗赋,便在酒宴上半句不提酒令,对句,射覆之类惯见娱乐。说几句笑话,又跟刘仲武和路明对饮几杯,章惇凑近,压低声音说话。
“玉昆,听闻你是横渠张子厚弟子,”章惇提起张载时,撇下嘴,提起张载这位姓字同音同年,他心中就有些怪异,“你在经义上,应该有所心得吧?”
“在下才疏学浅,诸经只是泛泛读过,算不上
……
第二天,是章惇休沐之日,韩冈和刘仲武拿到告身事他也听说,便再次邀请韩冈众,在他们离开前做小聚。
见韩冈,章惇便拉着他到边低声笑道:“最近署中事多,也是玉昆你功劳。你出个计策,等便要忙个脚不沾地。”
韩冈摇头笑道:“编修此言,韩冈可当不起。而且现在脚不沾地,不是编修,而是文吕司马之辈。”
韩冈和章惇哈哈又是阵笑,让不知来龙去脉刘仲武和路明摸不着头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