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子文兄
。”韩冈笑着说道。
刘仲武看半天，也没看出韩冈
表情中有没有藏着铨选结果。他陪着小心地问着：“……那官人你呢？”
韩冈笑着点点头。而李小六帮他出头回答。提得高高声音有着引以为荣得意：“
家官人哪有不过道理？！”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刘仲武哈哈地笑，“以官人大才当然轻而易举。”
韩冈坐下来，问着刘仲武，“不知今日天子有没有来看子文兄射箭？”
韩冈从流内铨徐步出来，李小六立刻迎上。虽然韩冈脸色看不出与进去时有何异样，宠辱不惊气度让他很难外露出激烈情绪波动，但李小六心知，没有区别便是好事。
“恭喜官人！”李小六嘻嘻笑着上前为韩冈贺喜。
“还要再等几天。”韩冈心平气和地说着，“只是刚刚通过铨选，要拿到告身才算。”
李小六并不清楚铨选和告身，但他会凑趣：“进士发榜到琼林宴之间，也隔半个月呢。可谁能说没参加过琼林宴就不是进士？”
“就你嘴会说！”韩冈摇头轻笑。
“俺也以为官家会来看看！谁想到枢密院都承旨来主考。”刘仲武虽是在抱怨，但话里话外都透着喜意，“不过俺也没想那
多，只顾着射。俺用两石弓步射十七箭，托福却都中。又换马，马射十箭还是都中。再换弩，俺先拉五石，又拉六石，轻轻松松。都承旨见俺有把子牛力气，就使人拿七石半硬弩来。那力道，跟架在城墙上八牛弩也差不离。俺是用出吃奶气力，方才拉开。”
能拉开七石半硬弩，这把子气力，让韩冈为之咋舌。虽然军中
直有传闻说有人拉弩能
听见主仆二人对话，周围投来目光便带上点敌意，像刀枪般戳过来。韩冈不以为然，被群守阙闲官狠狠地瞪着，反倒有点脚下踩人痛快。
带着李小六离开嫉妒汇聚成漩涡，韩冈边走，边计算着自己还要在京城待上几天。
自己通过铨选，接下来流内铨定下韩冈本官和差遣后，便要呈文政事堂，等政事堂审核完毕，又得移文官诰院。官诰院是制作和颁发告身机构，并兼作审查，这步手续没有五六天下不来。如此算，韩冈想要拿到自己告身，也就是证明自己*员身份证件——虽然不会是个硬封皮小本子，但实际意义却是样——至少还要等个十天半个月。
“足够急脚递在京城和秦州中跑个来回再带个几百里。”韩冈暗暗为官僚机构效率叹气，想想自己已经出来二十天，日四百里急脚递也能往秦州跑两个来回。而自己最快也得到三月初才能启程返家，来往公文更不知跑多少回。韩冈眉头轻轻皱起，也不知他和王韶制定计划到时能不能成。
回到驿馆，却见刘仲武已经早早地回来。他尽管沉稳，但如韩冈般养气功夫却是没有，嘴角唇边笑意怎也掩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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