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程禹醒悟过来,顿时拊掌大笑。
偏厅中,韩冈,没有半点不耐烦神色。前面面试宽松,韩冈本不再为最后项而头疼,但刘易和程禹久去不回,却让他心又提起来。该不会又有什变数吧?
这时两人走进来,刘易示意韩冈做到偏厅角张桌案后,递过来份试题,“韩冈,这十条经文,须写出正文大义,不可有悖逆之言,更不要犯杂讳。如十题九不中,便得再次守选,即便你有天子特旨,也不能违例。”
“十题九不中才会被打回去?!”韩冈惊得下巴都要掉,百分卷子只要考到二十分就算合格?!
不对!铨试规则既然这宽松,难度定然不低,戒骄戒躁啊,韩冈!
打着小鼓。
借个准备试题名义,程禹和刘易留下韩冈,从偏厅里走出来。
“下面怎办?”程禹问着刘易。
刘易将早已准备好考卷从袖子里掏出来展:“你看这几题怎样?”
程禹接过来仔细看过。说来惭愧,几题看,他都有些发懵。除《易》《礼记》《尚书》文字特别,不会错认,其他应是出自《春秋》三传几题,进士出身他竟然连具体出处都把不准。而且这些题目,他现在点都做不出来。他瞧眼刘易,自家是考诗赋论出来进士,而刘易则是明经九经科出身,他出题目,自己做不出来也不奇怪,就不知能不能难得住韩冈。
他在心中提醒着自己,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接过考题,道声“韩冈明白!”就坐下来紧张地翻看考题。
“这……这……”韩冈只看眼,便轮到眼珠子要掉下来。他指着考卷,张口结舌地转头瞧着刘易。
刘易跟程禹交换个眼色,得意洋洋。他凑上前,故意嘘寒问暖般关心地问着:“怎,题目有什问题,是不是太难?!”
韩冈忙摇头,
刘易得意洋洋地自夸着:“《左传》道,《礼记》道,《书》两道,《谷梁》和《易》各三题。这十道墨义,可是挑着最生僻句子摘录,谅韩冈也做不出来。”
“题兼经都没有?”程禹低声阴笑:“做得好,做得好!”
明经诸科,并不是像科举那样,是同个科目,统考题,而是分为九经、五经、开元礼、三史、三传、三礼、学究诸科,连考试内容,考试科目都不样。但在这些科目中,《论语》是必须要学要考,所以称为兼经。以韩冈年纪,《论语》必然已经精通,还是不要冒险得好。
“万过怎办!”程禹笑声顿,又抓着头苦恼起来,“新进选人注官铨试实在太容易。十题九不中才算不中格,万给韩冈撞个大运……”
“若只对个两三题,也是样啊。照样可以给官家看看,看王韶他们荐是什样‘才子’?!让天子下特旨究竟是什样大才?而且……”刘易压低声音,眯起眼睛显得更为阴险:“别忘,还有最后道判事没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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