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没什
敢不敢
！外面
众官人天天骂，也不照样没事吗？”刘易哈哈地说笑
两句，不知为何笑声中有些发干，又道：“既然韩兄有天子特旨，这铨选也就走个过场而已。毕竟朝廷本有条贯在，无出身者必须考上次，
等也不好违背。不过韩兄既然能得三人齐荐，又得王大参青眼，还让官家下特旨，这才学自然是极好。铨选连那些不成材荫补衙内都能过关，韩兄自不必说。”
“令丞过奖，韩冈愧不敢当。”
“哪话，是韩兄太自谦！”刘易哈哈又笑起。
韩冈陪着起轻轻笑几声，但在他看来，此次铨选迷雾却是越来越多。这刘令丞是官场上老油子，要看破他心思，不是件简单事。韩冈看着刘易，总觉得在他笑容中有着点隐藏得很好忧虑和困扰，这让韩冈怎想也想不通。很快就很干脆地便放弃。猜个人怎想，还不如看着他怎做。从行动推断出目和立场，可比察言观色准确得多。
个应是昨天传话给自己刘令丞，另人跟他平齐坐着，应是同级别*员，难道他是流内铨主官？
走进厅中同时，韩冈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昨夜听张戬说过，初出官选人铨叙都是要由名两制官来监考，也就是翰林学士或是中书舍人。而以两制官阶级，都是司马光、王珪那个等级人物，有哪个没有身朱袍穿，腰间没有金鱼袋？更何况怎才他个人来，应该是批人起考试才对！
“刘令丞，程令丞，秦州待铨选人韩冈带到。”吏人禀报声便退出去。
证实两人身份，韩冈更加疑惑。流内铨主官是判流内铨事，而张戬昨日也说，判流内铨秘阁校理陈襄是正人，让他无需担心其他。但没有想到，那位陈校理并不在，而是两位令丞在候着他。
韩冈上前行礼，低首垂眼地退后步，等着两位流内铨令丞发话。只是在他低下头那刻，两名流内铨令丞互相之间交换个眼神，脸上都多点忧色。
“程兄，你怎说？”刘易笑完，问着身边人。
“是不是该开始？”
“嗯，是该开始！”
按唐朝规矩，新官释褐，要经过四道审查，即所谓“身言书判”——相貌、谈吐、书法，以及判事能力。而到此时，虽然四项基本原则还是要讲，但检查起来就没有唐时那般严谨。
相貌没说，在唐朝也许还讲究个五官端正，不能长得歪瓜劣枣。但到此时，却已经不再追求长相，而是指身体健康，无残疾。如果是进士，甚至这条也可以含糊过去
“韩冈？”刘易声音低沉。
“正是在下！”
“哪里人氏？”
“本贯密州胶西【今山东胶县】。出身秦州成纪。”
确认身份对话，说几句便结束，单纯地走过场而已。放下手上家状，刘易换上副笑脸，“韩兄来京也有多日，怕是等不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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