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汉家百姓,被吐蕃人“穴肩骨,贯以皮索”,成逐水草、牧羊马奴隶;而稍通文墨士人,则在手臂处被刺上“天子家臣”字样,被吐蕃赞普录为家奴。
三百余年
个则是连根拔起、彻底铲除,用雷霆手段来震慑四周蕃人。
从感情上说,韩冈其实对蕃人持有强硬态度向宝比较认同。不过他拥有理性告诉他,在汉人远少于蕃人河湟地区,只能以招抚为主,否则就是把吐蕃诸部推往西夏方——秦州汉人才是十多万丁口,而单是古渭州蕃人就能与秦州相当,而古渭以西,蕃人数量更是古渭数倍乃至十倍——但单独对上个部族,却有杀鸡儆猴和曲意安抚两个选择。
在王韶与韩冈商议过计划中,镇服古渭应是河湟拓边预演。诸多蕃族,混乱内部,再有便是外部势力插手,古渭面临局势,与河湟地区模样。使得古渭寨相当于个具体而微河湟地区。
通过在古渭试行,系列纸面上措施、策略可以得到现实验证,有问题地方能及时修改,而得到确认手段便可在拓边河湟时加以推广。更重要是,能够藉此锻炼出在拓边河湟行动中,派得上用场人才。
自太宗之后,大宋再无开疆拓土之举,反而连连失地。拓边河湟,在本朝并无前例可循。可以信用部下,几乎都如韩冈样,并无实绩可言;秦州军队,守土有方,而进取不足。而王韶自己,其实也是纸上谈兵,从来没有真正处理过实际军务。如果能通过在古渭预演,锤炼出支精干队伍,王韶当然求之不得。
征服河湟计划,大体是上就是通过消灭木征,夺取河州,来慑服以董毡为首吐蕃蕃部。收服古渭诸部也是大同小异,古渭寨已经立定根基,相当于夺取河州,再拿两个不顺从蕃部下刀,便可趁势威服青唐,利用他们去压制古渭其他蕃部……
“就是纳芝临占部人丁太少,不然就能通过支援他们来压制古渭诸多蕃部。”韩冈不无遗憾地说着,他并不喜欢青唐部,如果纳芝临占部与青唐部实力接近,他肯定会提议拉拢前者,而消灭后者。
王厚点着头,他与韩冈有着同样看法:“毕竟是汉家苗裔,好歹也比青唐部蕃人要亲近点。”
河湟蕃部其实并不全都是血脉纯正吐蕃人,有很大部分是唐时陷蕃汉人子孙。唐朝对吐蕃战事,自高宗朝起,便多有战覆没十余万惨败。薛仁贵惨败大非川,李敬玄、刘审礼败于西海【青海湖】,次十万,次十八万,都是如同字面意义上全军覆没,兵败被俘将士数以万计。
而自从安史之乱后,大唐势力中衰,吐蕃乘势扩张。安西、北庭两大都护府与中原联络被切断,河西走廊上诸多州县皆尽沦陷于吐蕃之手,吐蕃大军甚至能在长安城三进三出,被因此而掳走,还有世代居住在河西州县里,数十万计汉人也多半成为吐蕃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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