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渭源,是古渭!”从伏羌城往渭河上游去,百八十里抵达古渭【今陇西县】——因其为唐时渭州而得名——再过去六十里,才是渭源。
“古渭建寨已经有二十多年,聚于城寨周围蕃汉户口不下千家,足以支撑起个军基本户口!”韩冈越说越兴奋,经略司只掌握兵权,控制不财权,旦王韶成为新古渭军知军,渭源必然会划归古渭管辖,那李师中根本没有办法再在资金上卡王韶脖子。
同时在西北边境,县改军,寨改军,都是极常见事。渭州北面镇戎军【今固原】,便是在至道三年【西元997年】由高平寨改为军,户数至今也不过才千多。秦州东北德顺军,更是在庆历三年【西元1043年】由笼竿城升军。古渭建军,只要政事堂通过,天子首肯,便再无阻碍。
“古渭……建军……”王厚喃喃念着,眼睛越来越亮。啪声他重重地拍桌案,跳将起来,拉起韩冈胳膊,
得迟钝,“玉昆,前面你说王相公纵使倒台,也与家严无关。怎现在又说家严会被三人成虎?”
“还没明白吗?”韩冈悠悠然地说道,“说其实是时间啊!机宜必须在王相公失去耐心之前,做出番成绩,还必须抢在王相公失去天子信任之前,收复河湟!若是耽搁时间,日后再不会有如今机会。”
王厚恍然,连点着头,“玉昆你说是。”只是马上又唉声叹气起来,“只是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呐!除非能赶走李师中。”
对于李师中问题,其实王厚曾经有意无意地提起过。韩冈也考虑过不少办法,但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个好主意,“去李师中,又来张师中,除非机宜能接任秦州知州,有苦劳而无功劳,在任经略相公哪个会大力支持机宜。”
“接任秦州知州?哪里有那个资格。”王厚苦笑,“家严中进士才十二年。只任过任主簿和任司理参军,之后便因参加制举落选而弃职客游陕西。资历实在太浅,莫说秦州这等要郡,就算普通下州知州,也做不。这点资历,当个知县过点,做个通判则是勉强,高到顶,也仅是军知军。不然天子为何不让家严直接担任秦州知州,偏偏只给个经略司机宜?”
“知军?”韩冈脑中仿佛有道灵光闪过。
在宋代,州级行政区划,还有府、军、监等名号,比如长安就是京兆府,秦州北面还有个德顺军,蜀中则因富产盐井而设立个富顺监。般来说,曾为古都,或是曾为天子潜藩州,会升格为府,通常比州要高上半级——可算是后世副省级城市。
而军则是属于战略重点区域,户口数量不足,辖下县治只有两个,不够资格为州,只能称作军——在韩冈理解中,相当于省管县。至于监,那是相当于地市级大型国有矿业集团。
“如果在秦州西面设立军,不知机宜有否机会担任知军?”
“渭源?丁点大寨子,户口才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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