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某奉命押送军资自秦州往甘谷。今日午后,在裴峡中,遭逢近百蕃贼拦截。虽被等杀散,但通往秦州要道上出现蕃贼拦路。可不是什好兆头!”韩冈指指王舜臣在衣袍下微微隆起左侧肩膀,“王军将肩上就是中箭,但即便中箭,王军将可是照样张弓就射死十人,门外车上三十颗首级,有三分之是王军将战果。”
“射杀十人?”王厚惊异看王舜臣眼,没想到他勇悍如此。又急急追问:“斩首总计三十,那缴获呢?!”
“三十四张弓,刀枪四十件,盔甲领。”韩冈如数家珍,要想取信于人,细节问题是半点也不能差。
有缴获、有斩首,韩冈之言自是千真万确无疑。“百名贼人战死三成才败退,果然是场恶战。”王厚点着头,有着王韶这个父亲,王厚对战事还是有所解,清楚场战斗伤亡率是多少,他又问道:“不知韩兄这边伤亡如何?”
“连上在下和王军将,总计四十人。八人受伤,无人战死。”
时间,便问道:“不知经略司王机宜……”
韩冈话还没有说完,王厚就道:“正是家严!”
脸上浮出丝微不可察笑意,韩冈道,“据闻令尊意欲吞并青唐,开边河湟,说起来,此正是吾辈之愿,也是家师毕生夙愿。令尊若真能成事,不但功业不让班、马专美于前,可为国朝平定北汉之后第功;只秦州数十万百姓,亦要深感令尊之恩德。”
“西贼虎视眈眈,吐蕃悖逆雄强,不得豪杰智士相助,却难以成事……韩兄天纵奇才,眼界见识远胜凡庸,不知能否助家严臂之力,以解乡里之苦。日后博个封妻荫子,亦可不再受小人之欺。”王厚目光灼灼地盯着韩冈,只等他回应。
韩冈笑而不答,也不想答。他当然愿意,可王厚只是衙内,并不是王韶本人,他邀请不得王韶认同就毫无意义。韩冈希望得到是王韶礼聘,而不是他儿子邀请。
“啊……”王厚惊叹,“竟无损人!”
韩冈摇摇头:“还是损两个!”他对王厚解释道:“这两人意欲临阵脱逃,又出言动摇军心,给韩某亲手杀,当算不得战死。”
王厚这下比方才还要震惊,能亲手杀人书生可不多见,韩冈还说得如吃饭喝水般轻松。但联想起韩冈在街市上箭射向荣贵事,却也不会有假。
王厚正少年,韩冈作为正对他脾性,看
王厚愣下,正想再劝,但看着韩冈脸上浅浅笑容,突地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这话应该由他父亲来说才是。他改口道:“若明日韩兄有闲,可否往城衙行,王厚必翘首以待。”
“城衙?”韩冈摇头笑道,“今天已经去过次,明天再去,不知会不会给赶出来。”
“难道是要求见家父?!”
“不,是韩某有紧急军情要上报,不过就是没人搭理。”韩冈说完轻叹,似是痛心不已模样。
“什军情?”王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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