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这几刀，有个名目，唤作投名状。刀子都沾
血，跟韩冈便算是
伙，下面再想反口可就迟。
切刚刚抵定，几乎就在
“怎
进来？！”
“翻墙进来！”
“怎进来？！”
“翻墙！翻墙！”
韩冈步紧步地重复逼问，就像后世传销或是邪教，通过不断重复问话和回答，进行条件反射式地洗脑。时间虽短，可是在紧急情况下，反而更容易让人陷进去，而难以挣脱。韩冈对这等手段熟极而流，借助形势，几句话工夫，就让王五、王九彻底站到他这边来。
韩冈句句质问如道道滔天巨浪，不断地冲击两名库兵心中堤防。就算在微弱月光和灯光下，仍能很清楚看见王五和王九脸色点点地苍白下去。
王五和王九张张嘴，想说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
“成！”两人表情，韩冈都看在眼里。趁着两人被吓得面如土色，也不等他们回过神来想明白，他话兜兜转，又道：“不过呢，若刘三他们是翻墙而入，你二人也不过担个失察罪名。而且三人现在又已授首，火也没点起来，又有什好担心？”
“翻墙而入？”两名库兵被韩冈话所吸引，在无穷无尽黑暗中，仿佛有扇光明大门被打开。
不远处大街上阵嘈嚷，韩冈向那个方向看眼，“哈，援兵已经来！”转过头来，对两人催促道，“喂，快点想想，这三个贼子到底是怎进来？！”
军器库外横巷中已经传来急促脚步声，韩冈最后再指三具尸身：“这几个贼子到底是怎进来？！”
王五和王九异口同声：“俺们两个只是看着门，绝没放人进来。想来刘三他们定是翻墙而入，谋图不轨！该死！该死！实在是该死！”
“说得没错！此事跟两位毫无瓜葛，纵有罪名也赖不到两位头上。”韩冈双手拍，击节赞道。可是他转而又是叹，“只可惜没有功劳啊……”
韩冈这说，王九眼睛便是亮。他行事老辣，闻弦歌而知雅意，自知当下该如何去做。呛啷声，抬手拔出腰刀。脚踩在刘三尸身上，刀光连闪，刷刷刷地便在刘三要害上剁三五下。
王五看着先是愣，但转眼也明白过来。便学着王九样，刀搠进躺在另边衙役肚腹，又横里拖，划出个大口子。
“啊……？”两人心中仍旧有些畏惧陈举势力，想开口说，却还顾忌着。
“到底怎进来！？”韩冈却不等他们，声色俱厉，步步紧逼，而外面嘈嚷声也越来越近，就像催魂丧钟，声声让两名门兵胆战心惊。
王九还犹豫着，难以决断，王五年纪轻，顾忌反而少，忙忙叫道：“是翻墙进来……”
只有个人说话，韩冈并不满意，眼睛盯着王九，提高声调，重复再问：“是怎进来？！”
这次王九看看王五，咬牙跟着两人起喊，“……是翻墙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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