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别打死他,只打断他手脚就行。俺要看着他活活……”
刘三话再次被韩冈堵半回去,只听得缯声弦响,还带着点嗡嗡尾音,冲在最前面那名衙役便突然间仰天栽倒,而另个衙役则傻傻地停住脚不敢动弹。
刘三震惊地看着倒在地上后就动不动同伴,完全看不出他有什地方不对,但再看向韩冈从背后伸到身前双手中,分明举着具刚刚发射过重弩。
“韩三你……你……”刘三指着韩冈,张口结舌。
“怎?”
屈起手指计算着。黄大瘤要想动手,机会也就在这三天。躺在床上,韩冈倒盼着黄大瘤早点前来,省得耽误他三天学习。
大门开启吱呀声,随风从门缝中钻入小屋,登时打断韩冈推算。他骨碌爬起,从身边提起已经上好弦、放上箭重弩。透过宽敞门缝,只见三条人影正从军器库大门处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从身材看,并不是两名库兵,最前面瘦得跟猴子似身影,分明就是刘三,而跟他起来,多半便是黄大瘤另外两个跟班。
“想不到送死也这般心急?也罢,就早点送你们上路好!”韩冈紧握着重弩,用微不可闻地自言自语化解着心中紧张。才走几步路时间,手心已被汗水湿透,黏糊糊好不难受。
“韩三秀才!开门,俺来找你喝……”隔十几步,刘三得意地叫着韩冈门。可话方说到半,便转为声尖叫,伴随着弩机叮叮当当清脆撞击,便是砰下结结实实摔倒声。
韩冈在屋中扑哧笑,点紧张也因刘三出丑不翼而飞。
韩冈温和地笑着,越是到紧张时候,他神色便越是温润恬淡,本因黄大瘤*谋而不由自主拧起如刀双眉终于舒展开来。在矢中兴奋中,心脏剧烈地跳动,身子也热得发烫。几天来,不断在心底累积怨气和恨意,随着这箭下沸腾到最高潮。
前面上弦后他只试射过三次,练练手,虽是有些自信,心中还
刘三正得意时,给韩冈方才拉警戒线绊跤,跌得七荤八素,手上还被带着铜锈弩机划开道血口子。被身后两人扶着爬起身,刘三拾起被他绊断绳索,尖叫道:“这是什!?”
“夜深人静,扰人清梦。刘三,有你这般做贼吗?”
吱呀声,守库小屋房门朝内打开,被刘三恨得咬牙切齿韩冈,正背着手站在门内。还是身秀才文士才穿圆领宽袖青布襕衫,与军器库绝不相称。浅浅笑意从韩冈嘴角流露出来,在月色下,却像是对刘三深刻透骨讽刺。
刘三恨恨地盯着韩冈笑脸,面上怒意亦渐渐转为嘲笑,“死到临头还敢笑!上!给他吃顿饱,撑不死他!”
刘三声令下,跟着他起来两名衙役随即冲向韩冈。两个跟班今天白天跟着黄德用起被嘲笑,都对这个村措大怀肚子火,对于教训韩冈任务两人是争先恐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