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没有抗生素、没有现代医疗,点病症就能要人命。韩冈劫后重生,对自家性命看得更重几分。好不容易得来第二条命,他门心思要加强锻炼,虽不可能百病不侵,但至少也要多活几年。
走上前摘下插在靶上长箭,韩冈又站回射击位置上。弓弦有节奏地振颤着,支支长箭准确地飞向靶中。这些天练习并没有白费,命中率比开始时大大增加。烙在身体上记忆正在慢慢恢复,不论是射箭姿势,还是拉弦用力指法,韩冈都比起初强许多。
日上三竿,韩冈已是汗透重衣。起床梳洗后就开始锻炼,也差不多到结束时候。用力射出最后箭,在靶心又留下个深凹,他和小丫头起收拾好弓矢,沿着河堤向家中走去。
在藉水岸边举目远眺,秦州城在北面重重山峦映衬下,是微不足道渺小,但实际上
旭日初升,红霞灿烂如锦。秋风萧瑟,黄叶漫山如席。
下龙湾秋日清晨,由浓浓红黄两色交织,天光山色,如同画里。村外藉水川流不息,水声中添几许寒意。
在藉水边块空地上,只听得嗡得声弦响。支长箭离弦而出,正中二十步外稻草扎成靶心。在尺大小圆形箭靶上,还高高低低插六支长箭,都是围着靶心,没有偏离太多。
轮射罢,箭箭中,韩冈专心致志脸上,也便带出点微笑。垂下持弓双手,连喘几口大气。站在旁韩云娘连忙跑过来,拿着条葱绿色汗巾,踮起脚抬着手,擦去韩冈额头上汗渍。
襦裙袖口宽松,小丫头手抬,便褪到肘后,半截莹润如玉皓腕就在韩冈眼前晃着,淡淡暖香从袖中飘出。她身子只及韩冈胸口,整整矮个头还多,抬手擦着韩冈头上汗,整个身子都不得不贴上来。隔着几层薄薄衣裳,感受着贴入怀中酥软温香,韩冈心底忍不住有些燥热,更有着份促狭之心,双臂合,韩云娘呀声可爱惊叫,被他搂在怀里。
“三哥哥不要……”
韩云娘娇羞不胜,双臂无力推拒着。纤柔绵软娇躯在怀中扭动,韩冈心火时大盛,正想进步动作,阵人声却远远传来。小丫头似迎还拒挣扎突地变得剧烈起来,身在屋外,韩冈不敢用强,手松,韩云娘忙跳到边,嘟起嘴,扭头看向另面,不肯再过来。
小丫头气呼呼,脸色殷红如旭日映照,耳朵热得发烫。韩冈轻笑两声,又抬起掌中长弓,不敢再去撩她。
韩冈现在所用长弓,并不是旧时自用、由嫡亲二哥所赠石三斗硬弓,而是他老子韩千六旧年收藏七斗猎弓。而且由于收藏日久,保养不当,这猎弓力道大约只剩四五斗样子。以他如今气力,也能轻易拉开。
这段时间以来,每天清晨,韩冈便开始拉弓射箭。不仅仅是因为要仿效前身行事,以防自己身份败露,更是为要早日恢复健康身体,而在加强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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