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画卷很长，风格很像毕加索
那副《格尔尼卡》。*
季思成看
很久。
场景是在室内，看装潢，很像是季楚尧在白帝城婚房。
阴暗画面上有两个不伦不类人。
个人没有脑袋，身体被卸成好
季思成左思右想，还是不太放心，干脆放下手里电子报纸，背着手走向观星房子。
季思成家很有意思，中间是根巨大磁力柱，周围，无数个方盒子漂浮在旁边。每个盒子都是不同功能区。材质却是单面玻璃，只是在侧面安置磁石。出门则是靠小型悬浮器。
季思成很有礼貌地摁下门铃：“观星，爷爷可以进来吗？”
“请进。”
在听到这句话时，季思成难免愣。
可惜在折叠区外人，注定没办法得到个明确答案。
季思成改造程度很高，几乎不需要睡觉。他早上五点就会出门，绕着自己家院子晨跑圈；6点，来到餐厅，等两个乖孙起床吃饭。
季思成不需要进食，只需要充电，他内脏早就摘除，就是喜欢看人吃饭。
观星格外有时间观念并且自律，起床比普通小孩早很多，每天都是六点准时抵达餐厅，六点半离开。
但今天似乎有些例外。
四季岛是座人造岛，多个岛屿直接用浮空桥连接，主岛更是直接漂浮在半空，充满科技感。
季思成常住在春岛。这里有中央系统控制气温，四季如春。
之前，他在折叠区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最近段时间都在岛上养病，整天足不出户，含饴弄孙。
他孙子当然指是季观星和司渊。
反正季楚尧也不是他亲生；孙子和季楚尧有没有血缘关系，季思成是不怎
关心。
因为房间里，观星声音格外沙哑。乍听就像是老翁。
季思成推门而入，观星正坐在画架前，手里死死捏着支油画笔，往画布上不停地涂抹。
他眼睛里全是血丝。
粘稠鼻血从观星鼻腔里流出，滴在地上，像糖浆。
季思成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朝前走两步，看向观星画作。
季思成低头看眼表，已经6点15，餐厅里，除翘首以待厨师，还是只有他个人。
他扭头，询问机械管家：“观星还没出来吗？”
“小少爷把门反锁。”管家回答，“根据数据显示，小少爷生命体征正常，且没有遭遇任何危险。”
“他在房间里干什？”
“根据热成像系统推测，大概是在画画。”
有小孩让他玩就行。
根据季思成观察，两个孙子虽然性格迥异，但是感情很好。
观星年少老成，不苟言笑，每天日程都安排井井有条，符合普通人对财阀少爷刻板印象。
而司渊言行举止就很随意，像什没社会化好小动物。困定要睡，饿定要吃。不爱上学，只喜欢在院子里玩泥巴，每天问最多是“妈妈什时候回来”。
这个问题，季思成其实比司渊更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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