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13身体软
个劲往下跪，图灵思考片刻
并且，在梦中，X-1和X-12变得越来越不稳定，神情逐渐呆滞，颜色也越来越淡，像是随时会散去烟雾。与之相反，是X-13在梦里身体越来越凝练，稳定。也越来越巨大。
1和12死在同个清晨。
X-13在前天没有梦到他们。
于是，第二天，只有他个人从培养皿里出来。
X-13终于知道，自己能力是什
。不是那微弱火，火只是意外。
或者说，医生们都是沉默帮凶。
大厅里椅子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3个。
X-13开始频繁地做梦。
梦里，X-12脸侧钻出不受控制菌丝，X-1身上熟透葡萄融化在水里；往外走，是长长走廊，穿过走廊就是培养液加工厂。再往外，是个巨大熔炉。
密闭黑色铁盒轰鸣着工作，但穿过熔炉外壳，里面竟然寂静如同深海，个胚胎在水里漂浮着。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却在天天长大。
纳不同人生和思想。许多克隆体熬过身体上改造，却在这里倒下。要疯掉，要脑死亡。成为淘汰废品。
因为在精神领域出色表现，X-13排名顿时水涨船高。从倒数前三来到顺位前三。
而排名最后克隆体表情充满失望和不舍。失望是对自己；不舍是因为不想离开。
在管理员Y长时间洗脑下，克隆体们是发自内心地认为，能成为管理员容器，是种莫大殊荣。
如果不是X-13睁开眼，见过外面世界，他大概也不会质疑这种想法正确与否。
他可以吞噬另个灵魂，用于滋养自己灵魂。
X-13双手抱膝，面前门是开着，他却连站起来力气都没有。
他牙冠正在控制不住地发抖，打颤。
他甚至没发现，医生已经走到他面前。
图灵伸手，把他从狭小培养皿里拉扯出来。
X-13分不清梦里看见东西，到底是现实还是他癔症，但他喜欢做梦。
后来，X-1和X-12也会出现在他梦境里。
他牵着X-12和X-1手，穿过长长走廊，带他们去看外面世界。
开始，1和12都非常灵动，和现实里几乎没有任何区别。X-13带着他们穿过走廊，参观加工厂和熔炉，他们和X-13第次看见这些东西时样震撼，样恶心到呕吐。
可惜这个记忆并没有带回到现实中。从培养皿里出来后，1和12依然什也不知道。
幸运是，他是清醒。
不幸是，这多克隆体里，只有他个人见过。
于是，清醒就成最大过错和折磨。
X-13没忍住对正在给自己抽血医生说道：“真讽刺，两脚羊居然在为让自己变得更好吃而努力。还会因为自己不够鲜美而难过。”
医生依然没有任何回答。仿佛那天X-13听到声音只是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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