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面露沉思。
“外地人，”郭君如抽完
烟，神情有些自嘲，“
说这
多东西，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该说点什？”
司辰问道：“有最后
个问题，你知道观星
养父吗？自称‘先知’。”
头顶电灯骤然
直到她逐渐明白世界本质是个谎言。低维生物是高维生物养料。而自诩为新世界主人它们，也是更高维度生物养分。
她逐渐理解观星。理解他为什宁愿拉着全世界人陪葬，也不愿意开启高维入侵界门。
如果世界注定是个荒谬错误，那不如让错误在自己手上终结。
“观星不是们这样意识体，却也不是人，不会死。世界崩溃到中途时候，很多人以为它是灾难源头，杀它就能结束高维入侵。”
“但实际上，他只是被植入进这个世界第个癌细胞，或者说病毒母体；也是锚点。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这个说法。”
那时候想是什吗，‘命运赠送礼物，都在暗中标好筹码’。那个老板开猪肉铺，死后，也有个猪肉铺。他步步攒心灵币，吃人，吃鬼，最后在花元市开肉厂。”
遗像里，郭君如点起支纸烟：“而，也有个破旧旅店。你知道这种恐怖感觉吗。本来以为，真实世界是现实，后来死，成鬼。又以为，这就是现实——世界毁灭，们以另种形态生存，不老不死。唯困扰就是街上白狗。”
“到最后，才发现这都不是现实。对于，它们……制造出心灵币那些人来说，们世界是什东西？是个可以通关游戏？们又是什东西？是努力种植后奖赏？哪里才是现实？什才是真实？”
郭君如深吸口烟。
房间里，飘起淡淡烟味。
“就像是，嗯……在望无际大海丢个鱼漂，于是这个鱼漂成为锚点。管理员们在浩瀚宇宙里找到个坐标和方向。并且通过这个鱼漂，催熟整个鱼塘。”
那瞬间，司辰脑海里闪过夸父和生博士脸。
不，是菌丝和长生渊。
“观星不会说话。但他不是弱智，甚至还很聪明。”郭君如给出评价，“他从某天起就不再长大，也不会死亡，甚至不再走出幼儿园。”
正是因为聪明，所以才更加痛苦。
郭君如显然陷入对虚无主义思索。虽然写着66周年忌日庆，但就像是生日蛋糕蜡烛永远18岁样，她活43年，其实已经死好几百年。
普通小鬼闻不出来，但郭君如闻到司辰身上“活人”香气。
好多年前，她也曾吃过这样美味佳肴。
那时候世界还没有彻底崩坏，在每个黄昏，早就被拆迁安心旅馆会随机出现在某个街道转角，吞噬着每个手头拮据旅客。
那时候她满心怨气，郭君如憎恨每个活着人，憎恨她们能感受到喜悦和幸福；但又志得意满，觉得自己会是新世界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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