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3级世界比喻为全息游戏。
只能告诉你，玩家
账号在死亡后，从服务器数据库里消失
。”
司辰咬住自己下唇。
季楚尧身体前倾，高挺鼻梁几乎碰到司辰鼻尖。
司辰没有躲。
他觉得自己不该哭，然而眼泪却止不住流。
他声音是微微机械音。
“
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睁开眼，看见蔚蓝天。但起身时候，灵魂和身体分离。”
“守在自己尸体旁，看着它慢慢腐烂。死后虫豸在这具身体上爬来爬往。周围飘荡鬼不再对表现出攻击性。”
“那个时候还是季楚尧，但后来，每天脑海里都出现很多陌生记忆。或者说‘数据’？”
“部分来自这个折叠区本身，部分来自图灵。有时候，甚至会出现在个圆形金属台上，周围是发光液体，里面浸泡着很多个‘’。”
“你现在，连敲门步骤都省吗。”司辰坐起来，“季楚尧？”
他语气并不确定。
图灵没有反驳，只是问：“你觉得是谁？”
司辰姿势从躺着变成坐着，他开始分析：“个大前提，季楚尧和图灵是同个灵魂。”
“这个折叠区源头是图灵抛弃数据，它产生智能，里面有个模拟出来副本图灵。”
司辰几乎是在下午回到宿舍，就躺在床上。
他困得不行，但是精神又莫名亢奋。最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
时候睡着。
他醒来时候居然不在宿舍。而是在张柔软大床上。
这张床摆在荒郊野外，幕天席地，周围是小动物窸窸窣窣声音。
图灵就躺在他身边，用胳膊撑着头，静静地看他。
图灵确说过这个折叠区对他来说没有危险。
“在这里思考很久，也不知道是谁。是段多余数据，是名为‘图灵’灵魂，还是在折叠区徘徊幽灵？”
司辰微微张嘴，消化着季楚尧给出信息。
和他猜差不多。
司辰觉得自己胸口有些闷：“在虚拟世界里死人，游戏通关后能复活吗？”
他指不仅是赵子辛，还有季楚尧。
“季楚尧进入副本内，在第二次世界重启时候身体死亡，解放身体里灵魂。根据灵异天灾特性，这大概算‘鬼魂’？”
司辰看向季楚尧眼睛位置：“觉得，是季楚尧鬼魂取代之前副本图灵。并且因为死亡，获得图灵记忆，和副本图灵权限。”
他屏住呼吸，询问：“你觉得呢？你又认为自己是谁。”
四周沉默很久。头断尸体又重新找根绳子，把自己吊在树上。
季楚尧回答：“不知道。”
被注视感觉很是强烈。
司辰呼吸滞。
两个人都没有第时间说话。
不远处大槐树上挂着个吊死鬼，红绳摇摇晃晃。摇着摇着，绳子断。
尸体掉在地上，发出好大声响。打破夜晚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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