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司辰，跨进水池子里，语气很柔和：“你
身体过载
，需要修复。”
司辰怀疑，这种柔和语气完全是季楚尧程序设定。他在强迫别人时，礼貌得像是在说“您好”，丝毫不觉得自己行为有什
问题。
热水
直没过司辰脖子。他紧绷身体逐渐放松，感觉自己像是团正在吸水膨胀海绵。
季楚尧手搭在司辰小腿上，不轻不重地揉起来。
季师傅手活不错，司辰从鼻腔里发出几声哼哼唧唧。困。
司辰回忆起虚拟世界里濒死体验：“……
是不是有几次真死？”
季楚尧没有否认：“嗯。不过检测到玩家大脑认为自己死亡时，系统会释放神经电流，让玩家清醒。不用太担心。”
医学上有个假说，意思是如果个人大脑觉得自己死亡，那这个人可能真会死。
司辰半天没有说话，他太累。连动动手指都嫌费劲。
季楚尧弯腰，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司辰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样。身上也出现不同程度擦伤和红肿。
就像季楚尧说，他不会重伤。但不代表，不会受伤。
司辰用刀动作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干净。
干净，意味着效率高。更少耗能，更强攻击力。
终于，因为体力不支。司辰踉跄下，单膝跪倒在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
虚拟训练场内。
变形金属在主系统操控下，不断改变着形态，用于模拟出场景和高维生物质感。
譬如司辰之前对上蛾子人，在没连接系统季楚尧眼里，就是个会飞铁疙瘩。
季楚尧撑着胳膊坐在边。
面前小方桌上是奶茶和数据分析表。
在彻底晕过去前，司辰甚至还有心情想着：要是这波被季楚尧睡，也算交学费。
***
事实上，季楚尧并没有做出什多余、失礼动作。
至于在司辰身上捏来捏去行为，他认为这个属于身体修复部分，不算失礼。
季楚尧也注意到司辰身上
司辰轻微地抗拒着：“……不用。”
这种抗拒在他被抱到个很像澡堂子地方时，到巅峰。
浴室最中央是个圆形浴池，池子里装满淡蓝色液体，正腾腾冒着热气。
这是智能管家提前备好稀释基因药。
季楚尧用是绅士手，哪怕拥抱，手也握成拳，让司辰身体搭在他胳膊上。
季楚尧中断精神连线。
骤然回归正常世界，司辰被头顶刺目白炽灯炫头晕。
他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季楚尧摘下他虚拟眼镜，不出意外地看见双通红眼眸。
“杀红眼？”季楚尧问。
表格上，司辰所有数据都览无余。
体力，耐力，爆发力，准确率……
从开始训练到现在，已经过去5个小时。
司辰累计遭遇11只模拟高维生物。成功7次，失败1次，平手3次。
这里平手，指是和高维生物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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