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
自己
养父母。
司辰还小时候，每天红着眼读书，想是以后考上大学要出人头地，然后体面地站在他们面前，问
句为什
没有回来接他。
定要体面，因为这样才有谈“原谅”资格。
但他已经不是当年小孩，有些事也不需要知道答案。
季楚尧迟疑片刻，缓缓道：“抱歉，
是不是又说错话。”
【编号：******】
【等级：第天梯/机械改造】
职工证上照片有些眼熟，司辰回忆片刻，两天前他在折叠区里捡到过个手机，屏保就是个年轻女人和这人合照。遗言说是“妈妈爱你”。
他本来以为是妻子和丈夫，没想到是母亲和孩子。
也是，现在因为基因药，人普遍寿命都百岁往上，五六十岁还正年轻。
……真是见鬼。
*
吃饱，并且勉强把自己捯饬干净司辰推着超市购物车，把季楚尧运到充电站。
上个倒霉蛋在这里留下他宝贵财富：机械义体。
现在市面上流通义体，已经被机械集团垄断。季楚尧看眼型号，就开始给自己安装。
牙变尖。有几颗虎牙直接畸变成圆锥形尖牙，下犬牙顶部甚至能直接戳到上面牙床。
多亏这几颗牙是交错着长。合拢看，差别和原来也不算很大。
司辰擦把脸上血。
他旁边，季楚尧神情有些茫然：“……看来是伤严重到破坏中枢神经。要不然战斗辅助系统为什出错。”
司辰看眼地上被吸干血蛾子人，问：“你吃吗？”
司辰表情并不难过，可他却捕捉到很淡悲伤。
司辰笑起来，眉眼弯弯：“什？”
季楚尧疑惑地低头：“没什。可能因为能源核心受损，数据分析总在失误。已经好几次。”
季楚尧动作很快，已经给自己安装好条腿。
他扫过司辰手里职工证，随口道：“还以为不会有进化者愿意留在灾区。”
灾区人削尖脑袋往上爬，宁愿做安全区条狗，也不想在外面当人。管理层也多是安全区来世家子，他们政绩评判标准不是治安和经济，而是能往安全区输送多少资源。
季楚尧：“不过也还算常见啦。毕竟第天梯进化者只有自己落户安全区名额，可能舍不得亲人……”
司辰唇抿起。
合金摆件被他敲打“哐当哐当”响。
倒霉蛋已经被吃差不多干净，但依然留下些东西。
司辰捡起地上职工证。
【安管局员工证】
【姓名：郭天】
按理说，其他地方也是能吃。
比如尾椎后面吊着那个圆润腹腔。看上去就很多肉。
可惜他喝太饱，已经吃不下。
季楚尧回忆下曾经吃过昆虫类高维生物味道，礼貌地摇头：“谢谢，还不饿。”
季楚尧储备数据库显示，在听到他回答后，司辰脸上流露出神情含义是“惋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