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不会让他出来
。这
多年里，他只出来过
次。”
“那次，他出现以后。父亲身上，在瞬间出现
畸变。看见陆城背后，长出第二个脑袋。感受到力量，但也在……因此恐惧。活在恐惧里。你们根本不会明白，也没有人明白。”
陆言擦擦脸上血，再次点头，道：“不会让他出来。”
陆言只手掐住他脖子，阻止他呼救喊声。另只手则是拔出那根不算长尾钩，换上匕首。
他把陈安之压在地上，对方白皙脸涨得通红，催眠能力更是用到极致，但陆言却毫无反应。
匕首在陈安之胸口转动，发出黏腻、血肉搅动声音。
陈安之手痛苦地抓住陆言胳膊，在上面划出几道浅浅痕迹：“为……为什，你……”
——不会受催眠影响？
瞳仁占据，仔细看，虹膜上或深或浅色素堆积，刚好让他瞳孔像是大大小小叠加黑色线圈。
“你灵魂，是黑色。”陈安之突然道，也许是因为平时表现出都是伪装，如今他话语格外多，“普通人是蓝色，唐寻安是金色。信徒们是红色。你却是黑色——那些还保留神智污染物也是黑色。”
“但你明明只是人类，病变程度还很低。这是为什呢？”
他边说着，边往陆言方向走去。
“睁开眼，看着。知道你已经厌倦这个充满杀戮与纷争世界，你灵魂已经疲惫……”陈安之脸上，再次挂起笑容，“就让带你前往极乐与永生净土。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灵魂。”
“是啊，这是为什呢？”陆言反问，眼底带着几分讥诮冷意。
反派总是死于话多，所以，在确定陈安之彻底死亡后，陆言才对着他尸体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
“父亲不喜欢，喜欢弟弟。”
“是独生子，但确有个弟弟。医生们把他叫做第二人格。从发现他那刻起，父亲每天都想要他出来——所以，经常被催眠。知道，在被催眠。陆城想杀死，把这具身体留给他。”
“弟弟也常常告诉，如果太疼话，可以不用忍。他会替承担这切。”
和白天不同，这次，陈安之脸上不再是温柔浅笑，配合他这双眼睛，看上去很是病态。
陆言也如他所愿地睁开眼，但是唯独没有看他眼睛。
他反手，把尖锐蜂针扎进陈安之胸口。
陆言动手太快。以至于陈安之反应过来时候，只感到胸口疼。
大家都知道陆言弓用很好，却不知道他最开始得到武器其实是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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