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畸变人
五感都受到过强化，大半夜
只蚊子嗡嗡都能让全楼人睡不着，然而面对这
大噪音，所有人却都不为所动。
4号楼畸变人们在夜里冷笑，转过身，不是很感兴趣用被子蒙住
头。
铁皮墙纸被划开，邻居撕开铁皮，自言自语：“对不起，
知道这样不好，但是确太饿，受不。被吃也是死，送去火化也是死，不如死在肚子里，还会用余生感谢你……”
说着说着，光头邻居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什东西。
他低头看，似乎是条长长触手。触手上遍布着肉瘤，只只眼睛挂在肉瘤上，有些眼神怜悯，有些眼神嘲讽。
“但是那个吃人畸变人第二天就被拉出去处理。”沈轻扬声音很是轻柔，“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什叫那个畸变人，说你就不是畸变人样。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说谁想死呢。”邻居语气有些烦躁，“才从3号楼转过来。这里算是重症监护室吧。你在这呆多久啊？”
沈轻扬略加思索：“畸变第二阶段末期基本都到这。不过也没呆很久，可能就周？”
“哈，想不到这里秩序还挺好。123号楼晚上都杀疯，宿管也管不过来……对，兄弟，有点饿。”
沈轻扬轻声回答道：“房间里有苹果和方便面。每天都有。”
收容所和防治中心相距13公里。
沈轻扬关在里面，因为被限制活动，只好靠看单词书打发时间。
如果不是这场突如其来污染病，他本来是打算考英语四级。也不知道报名费退不退。
夜晚收容所很是躁动。
这里虽然管饭，但是并不能提供畸变人想吃饭。特效药能减缓病变速度，但并不能缓解他们肚子里饥饿。
“是吗？”沈轻扬坐在书桌前，温柔询问。
邻居僵硬地抬起脖子，看向面前人。
沈轻扬脸依然保持着原型，只是自腰部以下，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根
邻居重重“啧”声，片刻后，隔壁小房间里传来咀嚼声。
沈轻扬手指依然搭在英语书封面上，他觉得今晚可能不会太平静。
很显然，新来邻居是个刺头，要不然也不会被宿管们安排到他隔壁。
果不其然，后半夜，薄薄铁皮墙上，传来指甲剐蹭声音。
尖锐手指刺破铁皮，发出巨大声响。
每天夜里，都有畸变人失踪。只是没人上报，自然也没人管。
沈轻扬新来邻居是畸变第二阶段末期鱼人，不出意料话，再过几天就会被拖出去火化。
邻居轻轻扣响薄纸样铁皮墙：“别背单词，知道你也饿睡不着。”
沈轻扬放下书，轻轻“嗯”声。
“虽然这病给报销，但是觉得咱们还是活不。你知道2号楼病人吗。第二天大清早宿管查房，床单上只剩血，碎肉黏到天花板上。对外说是病死，其是大半夜给人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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