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死亡，亦或者是新生。
……
……
术后第二十四个小时，陆言手臂长出鱼鳞。
第三十个小时，鱼鳞消失。
K市离海很近，医院团建时候，陆言去过海边好几次。
因为纬度不同，导致地表受到天体引潮力有所差异，以至于不同地区潮汐各不相同。
他能听出，这就是曲海潮汐浪声。
陆言在笔记本上写下
行字：“术后55分钟，出现耳鸣症状。”
“术后6小时，超高烧，42摄氏度。考虑细胞出现功能性障碍或坏死可能。”
陆言把淡金色卵塞
进去，然后缝针。
整个过程下来，没超过3分钟。
做完这场小手术时候是中午11点。
马上就是到饭点，陆言开始蒸饭，并且用韭菜炒个蛋。还热上昨天吃剩玉米炖排骨。
他厨艺向不错。
，因此，拿刀划自己还是第次。
他依稀记得，以前在精神病院装睡时候，听主治医生和护士闲聊过。说他主人格切正常，只是无法接收负面情绪。那些负面情绪会被分裂出第二人格吸收。
通常而言，负能量过多就需要宣泄，有人是对内，选择伤害自己；有人是对外，选择攻击世界。很不幸，陆言分裂人格就是第二种。
所以，他是当时精神病院重症监护室里少有，不会伤害自己病人。
按照系统说法，他需要割开自己血管，把鱼卵塞进去孵化。大概1到3天就能知道结果。
第三天，退烧。身体不适症状减缓。
“人体温度，恒温，但过于低……二十七摄氏度。”
现在温度计都是电子温度表，出错
“不过这都没晕过去，大概也是进化作用。”
系统语气很是古怪：[老实说，
觉得正常人会选择睡觉。]
陆言完全是在强撑。每次觉得要昏过去时候，就疯狂掐自己人中。
昏迷本身就是人体种保护机制，起码能隔绝大部分痛苦。
陆言身上起层虚弱汗，他摇摇头，回答：“既然知道自己可能会死，起码想要清醒死去。”
然而今天，在咽下第口饭菜时候，陆言没忍住吐出来。
“术后35分钟，体温显著升高。并伴随头晕，心悸，剧烈呕吐感。”
呕吐次数过多，胃酸会刺激喉咙，对食道造成难以逆转损伤。但是陆言确感到难以言喻饥饿。
因此，他选择给自己吊个葡萄糖。
他耳边依然时不时传来阵浪潮声音。
至于为什
不口服……那些口服过鱼卵人，陆言已经解剖过个。
鉴于方便动手、观察且容易治疗这三个特点，陆言选择用手臂作为孵化温床。
消毒，局部麻醉，握住刀，动手。
陆言切不是动脉，所以血是溢出来，没有飙到天花板这种血腥画面。并且深度刚刚好。
异物进入血管会形成栓塞，严重会导致瘫痪。以这枚鱼卵直径看，把大动脉堵死也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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