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学第三医院。
“患者无生命危险……已经检查过
，请你们
终于，在长久
停顿后，纸上又多几行字。
“素数定理图显示p{n+1}是近似log(pn)，因为n接近无穷大……”
“当p是素数时，有无穷多个素数空隙小于c就是说pn{n+1}-p界限小于c作n到无穷界限。”
……
乔御眼睛越来越亮，下笔速度也越来越快。
这里没有时间流逝，所以乔御只觉得时间过得尤其漫长。
草稿本页数
页又页翻过去，空旷水平面上凭空多许多东西。
乔潜龙笔记本。
乔御曾经看过资料。
家里那张书桌，拉上窗帘，和明亮台灯。
三年时间里，里面草稿竟然页都没少，有些乔御都不记得自己是什
时候写。
最开始是高中数学题，物理、化学、生物，甚至语文作文草稿都有。
往后，上面内容深奥点。应该是上竞赛班那些时候。
再往后，他花个寒假时间，和楚西宁起研究黎曼猜想，不过没什进展，就此搁置。
最近，是和孪生素数猜想有关证明。
御听到最后句话来自系统。
[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危急。系统开启紧急自救程序，暂时接管宿主身体。]
*
乔御再次有意识时候，眼前是片空白。他低头，感觉像是踩在水面上样，能看见清晰倒影。
他还差半个多月才到20岁，按理说，死亡对他来说是非常遥远事情。
这刻，他甚至觉得正在做题人不是他自己，从波利尼亚克、到陈景润，再到张益唐，无数双手再推着他往前走，不允许他回头。
直到最后，他颤抖着笔尖写下最后句。
“可证，对所有自然数k，存在无穷多个素数对（p，p+2k）。”
他证出来？
*
这里没有饥饿，也没有困意，但乔御却发自内心感觉到疲惫。
这种疲惫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有天乔御回过神，甚至发现自己手背上浮现出预示衰老细纹。
有句话叫“人类思考，上帝就发笑”。
但如果其他数学家们，知道乔御在思考什，大概是笑不出来。
“……好像，可以这样做？”
不知道为何，在看见这些东西时候，乔御心情莫名安定不少。
“系统？”
没有回答，这里空旷甚至能听到他自己回音。
因为没事干，于是为缓解焦虑，乔御举起笔，坐在地上。
他开始思考。坐在这里，像是风干石像。
但是就在刚刚，他却如此确切感觉到死亡。
“……没来得及写遗书啊，不知道要不要紧。”乔御没忍住，喃喃句。
乔御手里拿着本没有封面书。他翻开看，发现里面竟然全是自己写草稿。
是花三十积分兑换草稿本，如今竟然变成实物。
这大概是他从系统那里换过来最有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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